點了點頭,出了一腦袋的冷汗。
才送走汪德全,春苓就見麗貴妃一臉的愁容。
“娘娘,您怎麼了?”春苓問道。
麗貴妃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我早就料到,皇后會下手追查此事,沒想到,她竟比本宮提前了一步。若東西真到她手上,只怕,本宮沒有了翻身之日。”麗貴妃說道。
春苓重新倒上一杯茶,端到了麗貴妃的面前。她拿起美人錘,蹲下身來,用美人錘輕輕的敲著麗貴妃的腿。
“娘娘。我們下手是完了一些。為什麼不在東貞說出此事之時。就下手呢?再說了。這個汪德全。奴婢始終覺得不靠譜。”春苓說道。
麗貴妃冷笑了兩聲。說道:“你知道什麼!要是東貞一說。本宮就下手。傻子都會知道。本宮這是做賊心虛。讓汪德全去。就是因為汪德全以前不是我們地人。他做地任何事情。都與本宮無關。所以。本宮這是在撇清自己。”
“可是。汪德全。可靠嗎?”春苓猶猶豫豫地問道。
麗貴妃嘆了一口氣。是呀。這個汪德全。他可靠嗎?她第一次啟用他。就要他去做這麼大地事兒。他能靠得住嗎?
“希望吧。不過。咱們只說是東貞留下地孝德皇后地東西。在加上。用正常人地理解。第一次交給曾經地對手辦地事情。一定不是什麼重要地事兒。所以。本宮相信。汪德全還沒有想太多。到是。要讓小德張盯緊他一些才是。”麗貴妃說道。
“是。”春苓回答到。
暮色漸漸的降臨,小彥收拾了一些東西。又要小嬌從御膳房要來幾碟子點心。收拾到一個盒子裡。
小彥換了衣服衣服,又想到了什麼,找出了自己做的胭脂,又找出了幾隻拉住。等小嬌將香找了出來,她們二人便上路了。
長春宮的宮門外,小彥看著黑夜的寂寞,突然想起兒時的一首歌:長亭外,古道邊,芳草地連天。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天之涯,海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壺濁酒盡欲歡,今宵別夢寒。
別離,總是最讓人辛苦之時。凡是人,都會有情感。凡是情感,必定要傷身。也唯有修行之人,才可將心中的情感去除。也只有和尚,才能丟棄七情六慾。
小彥此刻,最羨慕的便是得道的高僧。
沒有了情感,看穿了一切,在圈子外頭看圈子裡頭的事兒,就像是皮影戲那麼的簡單。
走到長春宮附近的一口井處,小彥對小嬌點了點頭。二人將出盒子裡裝的東西,一一的拿了出來。
小嬌將蠟燭點燃,小彥端出香爐,藉著蠟燭的燭光將香點燃。她自己留了三隻,又遞給了小嬌三隻。
小嬌與小彥將盒子裡的點心、水果擺放在井邊。二人跪了下來,先是磕了三個頭,又將香插進了香爐裡。
“迎春,我們三人像是姐妹一樣。如今,你走了,宮裡規矩嚴,我們不能到你走時的屋子裡去拜祭,你多多原諒。要是聽到我們講話,就來這裡看看吧。迎春,玫貴人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你安心的去吧。我們,也算是給你報了仇。”說完,小彥掉下了眼淚。
小嬌見小彥動了情,自己的心裡也不是滋味。她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道:“迎春,我們姐妹一場。如今,你的心願也瞭解了,早早的去吧。到了那邊,好好的照顧自己。”說完,小嬌輕輕的磕了頭。
“你們兩個在這裡做什麼?”一個聲音說道。
小彥被這聲音驚的打了個冷戰,回頭看看,原來,是冬梅。
冬梅走了過來,見擺放了一地的祭品便明白。她跟著跪了下來,磕了頭。
“難得你們盡心……”冬梅說道。
小彥點了點頭,明白她的意思。宮裡一向忌諱私祭,便是自己的親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