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你他娘再有這種事發生,就永遠別想上老孃的床!”
屋內的怒吼聲,震得屋簷都顫了下。
李止戈縮了縮脖子,看著被趕出屋的王朝,心虛地問道,“頭兒,嫂子沒事吧?”
“你他娘覺得呢!大晚上被吵醒面前坐著個血人,我都要被嚇死了,更何況我老婆!”
“我不道啊,那又不是我婆娘”李止戈小聲道。
王朝的臉黑得嚇人,兩隻眼睛盯著李止戈,像是要殺人一般。
但最後,他還是撥出一口氣,收斂了情緒,對李止戈道,“說說吧。”
見到要談正事了,李止戈從懷中掏出了那個小包裹。
“黑龍商會的幾十號人,追的天海幫的一個小子,就是為了這個包裹。”
“是什麼?”
“一串鑰匙,不知道是幹嘛的。”李止戈老實回答。
王朝皺起了眉頭,“一串鑰匙?居然能出動一個堂口的人?”
“而且,你先前還說,那天海幫的細仔還提到了侯舵主?”
“難不成是天海幫黃泉舵的舵主,侯興幫?”
“牽扯到一個舵主?”
“這事,怕是不小啊”
王朝忽然抬著眼睛看李止戈,“你想用這串鑰匙做敲門磚,去敲開天海幫的口子?”
李止戈點點頭,“這是個好機會。”
加入黑道做奸細,找誰做擔保人可是不一樣的。
尋常的紅棍和一舵之主,能給到的保障天差地別。
若是被視作一位舵主手下的親信,就是李止戈自己洩露了當捕快的痕跡,都不敢有人順著痕跡去查。
“用一個舵主的東西給你開路?這筆買賣划算嗎?”王朝面無表情的問道。
李止戈笑了笑,“這只是把鑰匙,再開啟寶箱之前,它就只是一把鑰匙。”
“最重要的是,你敢冒著得罪一名舵主的風險,去拿他的東西嗎?”
王朝的眸子垂了下來,思考片刻後道,“劉伯說的沒錯,你是個可用之才。”
“這麼短的時間裡,就想好了怎麼利用這串鑰匙給自己帶來最大化利益,還考慮了我的阻擾情況並做好對策”
“進屋子去洗個澡吧,明天見侯興幫的時候,可別帶著一身的血腥味兒。”
王朝轉身離開。
李止戈留在原地,嘴角微微勾起。
第二日。
黃泉分舵。
這處天海幫的分舵建立在了一條大河旁邊,分舵平日裡以酒館的面目示人,給大河碼頭上的縴夫和苦工們提供酒食。
而今日,迎客的小二在見到一名少年,尤其是他手裡提著的那一串鑰匙時,面色一變。
抬眸正好對上了那少年似笑非笑的眼睛,當即便是一驚。
“這位客官,裡面請。”
不待李止戈說話,小二便將李止戈一路引進了內館裡。
內館和外館似乎是兩個世界一般,隨著門一關,外面嘈雜的聲音便消失不見了。
“麻煩這位道上兄弟在這等待片刻,我現在就去請我家大人。”小弟沉穩說道。
李止戈點了點頭,找了條板凳坐著,順帶打量著這處內館。
佔地看著挺大,卻空蕩蕩的,除了周圍高高堆起的桌椅板凳和各類雜物,便是吊在半空中的空籠子了。
那籠子的體型,恰好能裝入一個人。
李止戈也不會覺得,那是用來掛臘肉腸的正經玩意兒。
腳步聲由遠及近。
“哈哈哈,我就說今日怎麼一大早起來,就聽到喜鵲在樹上叫,原來是有貴人上門吶!”一道雄渾的男聲響起。
李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