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腰的上前一步,諂笑著道:“是,怡王殿下,我呢,我可得清清楚楚,我記得這沈方良啊和那幾個窮措大……不是那幾位文曲星,哎呦,那可真是羞死個人了,有一次啊我無意中看到啊,這沈方良和那姓嚴的和姓張的在床榻上,三個人啊,呵呵,那個啊……”
還未待這招福說完,張獻忠已經怒不可遏,怒吼道:“你血口噴人!你收了別人多少錢,這樣來誣衊好人!”
張獻忠身材微粗壯,長得又方正,面板略黑,這是貧寒生活留給他的印記,此時他氣得血脈上湧,那張微黑的臉變得漲紫色,怒髮衝冠的樣子,倒是把那招福嚇得不敢繼續說下去了。
招福被嚇得住口,怡王李祈當即作色,指著張獻忠冷笑一聲,道:“新科進士,你還不算是進士呢!好大的官位啊!你怎麼,在這大理寺堂上,竟然還敢不讓證人說話嗎!?”
張獻忠氣得全身發抖,嘴唇都直哆嗦,脖子上的青筋都暴突出來,喘著氣卻說不出話來。
此時蕭玉成見堂中這場糊塗官司怡王竟是隱隱的佔了上風,原本作為原告的秦老丈和秦康被這突然的狀況搞得驚呆了,半響都沒說話,此時也變成被告的沈方良站在那裡沒說話,原本的被告尹日勝此時攤在地上瑟瑟發抖,都還為從沈方良剛才的恐嚇中回神。
蕭玉成心中著急,他知道令狐少卿已經算是坐定了支援李承宇的這條船,可以說以前如果還能維持面上的客道,現在令狐少卿是已經徹底把景王和怡王兩家得罪透了,而眼前的怡王狀告沈方良與人通姦的這個荒唐官司,究其根本,就是衝著李承宇這個聖上的正子來的,畢竟沈方良得聖上特許可以出入禁宮起,有些人要查出來就是他把李承宇的身體治好的這點,並不難。
蕭玉成成從小在令狐少卿身邊教養長大,全心全意崇敬令狐少卿,自然不能眼看著怡王此時這明顯的“壞事”成功,急道:“怡王殿下,所謂作證要兩方證人都發言才算是公平,可是從方才起就一直是你方在發話,沈方良一方還未有證人說話呢。”
怡王正想說些什麼,蕭玉成又搶先道:“就算是證人不論,可是您告沈方良與四人通姦,也就是說被告除了沈方良,還有四人,可是此時四人中只有一個張獻忠在場,一個官司要審,其他暫且不再說,可是好歹被告應該到齊吧!”
蕭玉成這話很有道理,讓怡王李祈啞口無言,令狐少卿見到李祈半響說不出反駁的話來,淡淡道了句:“來人,去請靖平王世子李熙寧、新科士子嚴瑾和李易甫到堂。”
請人自然沒那麼快,畢竟這又不會是後世有高鐵,所以大理寺的衛士依照命令去傳人,這堂上就自然休堂了一會兒,而方一休堂,後堂中就有大理寺衛士悄然從後堂來到前堂,在令狐少卿的耳邊輕聲耳語了什麼。
第87章
聶長歌很是安靜的安排座次,請魏帝李泰璋與楊秀業上座,自己側立在下首,李泰璋見此,笑了笑,低聲道:“行了,長歌,不用與我這般弄虛禮,坐吧。”
聶長歌行禮謝過,也不客氣,在下首落座。
聶長歌的輩分高,雖然一直沒正式的擔任什麼官職,但是憑他自小與李泰璋和令狐少卿一起長大的交情,就是楊秀業也不敢對他無禮,但是後堂中其他大理寺眾人就沒這份威望,自然乖乖站著。
後堂這裡微微小變,前堂則是絲毫不查,怡王踏入大理寺大堂,神態倨傲的掃視所有人,包括大理寺官案後的令狐少卿,道:“怎麼?本王親自駕臨大理寺,令狐大人難道連一個座位都不願安排給本王嗎?”
令狐少卿根本沒去理會怡王李祈這有些挑釁的言語,眼眸冷然一掃,道:“擅闖大理寺公堂者,論罪當杖責三十。”
怡王一聽這話,怒氣上湧,指著令狐少卿喝道:“放肆!令狐少卿,你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