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意的,只是禮部試的排名上,我等若多是籍籍無名,難免吃虧。”其實張獻忠是真不願意去平康坊,不管怎麼找藉口,他都覺得對不起他家內人。
沈方良翻了個白眼,其實他對張獻忠和嚴瑾這要去逛青樓的打算真沒什麼感覺,因為他本身就是花心大蘿蔔,就是個渣,還能反過來要求嚴謹和張獻忠“守身如玉”嗎?不過在身現在看來,這兩個傢伙已經是他罩著的了,他們去逛青樓,然後渣值增加了,那回頭那業障會不會算到自己頭上?
不知道,不過還是不冒險的好,所以沈方良果斷的把這兩人的請求打回票了,道:“不用去那種地方,不就是名氣嗎?我有辦法。”
所以,就有了開始那一幕。
嚴瑾騎著沈方良那匹不知道從哪裡弄出來的全身漆黑只有四個蹄子是白的馬,然後把嚴瑾這個完全不會騎馬的傢伙扔到馬背上,讓嚴瑾來一個鬧事縱馬。
嚴瑾嚇得腿肚子都打顫,顫顫巍巍的向沈方良請求咱們不玩了,行嗎?
沈方良笑眯眯的回應,道:“不行。”然後照著馬背就是一拍,那匹烏夜蹄心領神會,嘶叫一聲就奔出去了。
不會騎馬的嚴瑾抱著那匹烏夜啼的馬脖子正在慘嚎,張獻忠站在門邊上一副不忍表情,沈方良則是衝著嚴瑾的背影大喊道:“放心,你很快就會出名了。”
好在沈方良這處宅子實在太偏,整條街都沒有幾戶人家,沒什麼人能看見這幅丟人情形。
慘嚎著的嚴瑾心中痛苦呼號:我不要這麼出名啊!
嚴瑾騎著那匹烏夜啼,一路狂奔跑到鬧事,驚到行人攤販無數,不好好在沒傷到什麼人,然後終於,一亮豪華的馬車正在街道上前行,那匹烏夜啼得了沈方良的吩咐,“嗖”的一聲衝了過去,直直踹翻了這馬車身側的幾個護衛家僕。
一路暗暗盯梢跟隨的唐獨鵲眼見這一幕,心中快罵起來了,這個沈方良剛到長安城就闖禍,欺負誰不好,偏偏找到了當今國舅爺的頭上了。
只聽幾聲慘嚎聲十分淒厲的傳遍整個街道,馬車上一人俊秀公子挑開簾子站了出來,陪著這個公子一起的還有剛才一起宴飲過的李熙寧,兩人從馬車裡鑽出來,看著眼前情形,那位當今國舅爺,國俌的弟弟楊秀成皺眉道:“這是哪家的人,如此不懂規矩?鬧事縱馬!”
一句話剛說完,這楊秀成便看到了那縱馬的罪魁禍首,不是嚴瑾,是那烏夜啼,眼睛頓時亮了,拍掌讚道:“好馬!”
第57章
李熙寧轉身回到宴席裡,此次宴請他的主人很是用心,請了在京城中也頗為知名的鄧都知前來,這所謂的鄧都知其實就是伎人,但做得詩很是不俗,還曾拜得名師學得一手好琵琶,長相雖然不是那種細嫩得能捏出水一樣的模樣,但也算是眉目清秀,在這長安城中頗負盛名。
席中大家行酒令,鄧都知做了席糾,賦詩飲酒,偶有錯漏加倍懲罰,又有絲竹管絃陪著奏,除此以外,每個參加宴會的客人身側還有一個長相秀氣的男孩子,李熙寧身邊就有一個,此時正小心翼翼的給他倒著酒。
“世子在想什麼?”帶著點兒小心翼翼的聲音讓有些走神的李熙寧回神。
轉頭看去,只見那陪酒的小侍一句說完,似是覺得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有些驚慌的垂眸,那一低頭的風情,竟是讓李熙寧想到了沈方良。
沈方良的相貌當真是好,精緻秀雅,大大的眸子,像含了一汪春水,望人時讓人心都恨不得化了,眼角微挑,加之素來那副冷然傲岸微微含諷的神情,讓人半點兒都生不出褻瀆的心思,這長安城中的有名的伎人,他這段時間也算是見了各遍,沒一個比得上沈方良的,就算把他家裡的那些侍寵都加上也是比不上的。
這個念頭方才從心中劃過,李熙寧又暗暗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