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為鎮定,對蔣世倫道:“蔣舵主勿慌,我看那位小郎君雖然未將話說滿,但觀其神色卻頗為輕鬆鎮定,想來還是有些把握的。”
說道此處,這位叫做馮衛國的醫者稍微頓了下,微微沉吟,道:“前幾日得知那金創藥是有人贈予舵主的,我還以為是哪位積年行醫的老行尊,卻不想這藥竟是源自於一個如此年輕俊美的後生的,倒是讓人稱奇啊。”
蔣世倫這等老江湖如何聽不出馮衛國話裡的試探,苦笑下,蔣世倫直接回答道:“實不相瞞,馮神醫,這少年自稱是尋人至此,到底是何方人士,我也是不清楚的。”
蔣世倫隨即便將沈方良出現在青田鎮之後的種種講與這個馮衛國知曉,要知道這馮衛國在州府中行醫日久,活人無數,州府中不少官宦人家都請他入府醫病,倒是有幾些分量的人物,蔣世倫也不想無故得罪了他。
大約小半個時辰,沈方良撩開門簾出來,道:“白護法的傷勢穩定了。”
蔣世倫一聽這話,匆匆想沈方良行了個禮,便進了寢室,馮衛國隨後,眼見榻上的白護法面色微微紅潤了些,不像方才那般慘白透青,伸手一把脈,馮衛國一挑白眉,滿是訝異。
轉過頭去看向沈方良,馮衛國的眼中滿是驚異,半響都說不出話來。
沈方良伸手入懷,掏出一個藥盒子,遞給蔣世倫道:“這顆洗髓丹,等到白護法內腑傷勢稍愈後給他服下,可以疏通經脈!”
“洗髓丹!!”馮衛國尖聲道。
過於尖厲的高聲把沈方良嚇了一跳,還未待反應,馮衛國搶上一步將那藥盒字搶在手裡,盯著藥盒裡那顆丸藥,道:“這……這真的是洗髓丹!是百餘年前龍騰堡中最富盛名的易筋洗髓的聖藥洗髓丹!?一顆就可讓人脫胎換骨武功修為大進的洗髓丹!?”
沈方良心中一驚,這洗髓丹是做任務送的,他包裡上萬顆呢,他根本沒當回事兒,可是難不成這東西在這個世界很是珍貴?
懷璧其罪!
一顆可以讓人武功修為大進的丹藥在這個世界足以引起無數江湖人士覬覦,而隨意那出這等丹藥的沈方良,也已經會捲入無窮無盡的麻煩中!
心念電轉,沈方良心中甚至一瞬間劃過了一絲殺意,此時院落中只有他與蔣世倫、馮衛國這兩人,把這兩人宰了,讓他們閉嘴了,麻煩也就沒了。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馬上就被沈方良按下去了,因為沈方良馬上就想到這法子行不通——此處時地鼠門堂口,方才進門時他與蔣世倫都沒避著外人,大家都看見了,若是他真的殺了這兩人,自己也跑不掉。
這個蔣世倫是地鼠門分舵舵主,若是自己殺了他又不能把好事情做到絕密,必然引起整個地鼠門的追殺,這麻煩可也是不小的。
想到此處,沈方良咬了咬牙,道:“正是洗髓丹。”
面對聽到沈方良這話神色變得有幾分莫測之色的蔣世倫,和捻鬚沉思的馮衛國,沈方良擺正神情,展開眉宇,態度不卑不亢,很是清正認真的道:“在下雖然不知道這丹藥到底是不是百餘年前那傳遍江湖的洗髓丹,但是祖輩傳到我手裡,這方丹藥就是叫做洗髓丹,功效……”有些拿不定這東西在這個世界的實際效用到底如何,所以沈方良給自己留了個餘地,含糊道,“功效也是尚可,我知道我把這樣東西拿出來,一定會引起爭議,甚至會給我自己帶來危險,可是人命重如山,我豈能因為自己的一點私念就眼見白護法傷重而不作為,如此良心何安?”
沈方良的整個人精緻的像個瓷娃娃,面板溫潤如玉,眉目清零,眼眸如水,此時平靜的看著“年紀”足夠做他父親和祖父的蔣世倫與馮衛國,好一個初入江湖“天真”、“善良”、“正直”的少年郎啊。
被這樣的相貌的少年用這樣“乾淨”的眼神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