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赤紅逐漸湧現,好似熔漿在翻騰。
這片戰場,還有三千重甲軍。
李止戈握緊手中黑燼刀,“赤焰,斬!”
——
西南方。
耶律北齊目光露出煩躁之色。
剛剛王石氣息大放,顯然是那小賊扛不住大軍壓境,動用了王石。
此刻正是最好去截擊的時刻,可是面前兩人卻在不斷地阻攔自己,甚至不惜受傷!
“你不可能去找他!”官酒子猛地揮刀斬出,數千道刀光封閉了整個空間。
耶律北齊卻連看都不看,仿若前方無物一般,將刀氣撞碎,踏步上前。
北缺一拳擊出,但卻被耶律北齊同樣一拳遞出,二者同時倒退。
“你沒聽到他的話嗎?你不可能去找他!”北缺盯著面前的耶律北齊,眼神之中是高昂的戰意。
面前之人,在五十年前,也是和他一樣聲名鵲起的天才,只是很可惜,北缺一直沒有和他交手的機會。
如今見到面了,自然要打一場再說。
耶律北齊面上的煩躁卻越發明顯,“怎麼還沒來?”
北缺皺眉,“閣下在說什麼?”
遠處天空,兩道深黑色身影猛地衝出,幾乎是瞬間便騰挪到此片空域。
瞬間便將北缺與官酒子拉入他們的攻勢之中。
耶律北齊面露不屑之色,“終於來了。”
“把這兩隻雜魚拖住了,等著我帶上王石歸來。”
下一瞬,他的身影便在此處消失了。
空氣中只留下了他的聲音。
官酒子和北缺面色難看了起來。
不只是因為耶律北齊去找李止戈了,還因為他們兩被當成了雜魚。
南城門外。
主將渾身顫抖著,看著前方的李止戈。
“怪,怪物...”他口齒不清道,面上滿是恐懼。
確實,李止戈在剛剛明明已經耗盡了氣力,可是之後卻又像是魔神附體一般,持著那柄黑色長刀,瘋狂的收割著自己計程車兵的性命。
主將本以為他只是迴光返照,能夠繼續靠人命將其堆死,可是將最後的一百人都堆上去後,他依舊是這般魔神姿態。
“要,要殺了我嗎?”主將忽然想起了家中的家人。
他的思緒隨著李止戈舉起的烏刀,飛向了家鄉。
長生天吶,請帶著我的靈魂回去吧。
轟!
一道恐怖的爆炸響起,將主將的身軀炸成了殘塊。
煙霧之中,一道渾身綻放著赤紅蓮花的身影緩緩走出,看向天空來人。
“真沒想到,你居然能抗住我的一擊不死。”耶律北齊看著下方的少年。
說實話,他的白淨年輕讓耶律北齊有些驚訝,居然是這樣一個少年成為了漠北王石的新主人嗎?
不過,也只是一些驚訝罷了。
耶律北齊不會對死人有過多的情感。
他緩緩抬起手,就要以最強殺招將其結果。
但下一瞬,他看到那個少年笑了。
在那張白淨的臉上,是徹底失控的無盡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