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刺殺過後三天。
孫字的滿是驚恐的站在地面,看著眼前那一團如同爛泥一般的死屍。
這人是剛剛來行刺他的刺客,應該又是沙河堂派來的。
“這已經是第五波了,孫先生,這次,若不是我恰好在你身旁,怕是你就死了”黧黑看著孫字無語道。
剛剛他以拳術砸爛這些刺客的時候,也受了些小傷。
孫字顯然也察覺到了黧黑的煩躁,不由得訕訕一笑,“嘿嘿,黧先生,多謝您了。”
“別謝了,趕緊把人家公子交出來吧,若不是孫先生這般不講武德,豈會給自己惹來這麼多麻煩,甚至是讓茶樓的兄弟們都這般的草木皆兵。”
這話說的讓孫字很不好意思,連帶著周圍人的眼神都變成了滾燙的熱水,熱的孫字滿臉發紅。
他雖然不要臉,做事下作,但是基本的羞恥心還是有的。
“主要是,我真沒綁架人家公子啊。”孫字的委屈爆發出來。
黧黑嘴角一抽,“行吧。”
“你自己找死,就別怪兄弟們不護著你了。”
“本來直接要挾對方兒子,然後直接衝過去打他們畏手畏腳不是挺妙的,非得被你弄成這樣子,真尿性。”最後這句黧黑是嘟囔著說的,但是聲音恰好能讓孫字聽見。
“你說什麼?”孫字彷彿捉住了一抹亮光。
黧黑一怔,“沒說什麼啊。”
孫字激動說道,“你剛剛說,我們直接去打他們?”
黧黑眼神微變,“孫先生,這話可不能隨便亂講的啊,要知道,每一次的大戰,都會有兄弟受傷,甚至是身死。”
孫字大手一揮,“兄弟們搶地盤拔旗子,怎麼可能不受傷。”
“最重要的,是一份進取之心!只有這樣,我們碧海茶樓才能越做越強,再創輝煌!”
黧黑的嘴角帶著譏笑,“哦?可是我怎麼記著,先前孫先生來到茶樓時,可是直接就讓我們固守西河西井兩大坊市,盡力避免兄弟們的損傷啊?”
孫字面色像是忽然被掐住,“那,那不一樣自古兵家多變故,我們可能昨天還在固守,今日就要依據形勢出戰了!”
“對!這是形勢問題!”
似乎是抓住了什麼一般,孫字大聲道。
黧黑麵帶懷疑,“真不是為了給自己解困?”
孫字滿面通紅,“你不要亂講,我們兵家之事,豈是什麼‘脫困‘就能說清楚的,這裡面複雜的很!”
他一邊唸叨著什麼“虛實結合”,“兵貴神速”,一邊滿手比劃著什麼,像是要給黧黑掰扯清楚現在的局勢。
周圍的人都看著他小,空氣之中充斥著快活的氣息。
“行了,別把他給逗的改主意了。”一道細微的聲音遁入黧黑的耳朵內,讓他面色一正。
這是邁入後天四重之後才特有的傳音入耳,能這麼對黧黑說話的,除了李止戈還能有誰?
“好了孫先生,我覺得你說的對,咱們去見堂主吧,先前固守坊市是您說的,現在又要改出戰,還是和堂主說一聲的好。”黧黑正色道。
“我是天河鐵令使者,還用的著他?”孫字挺直胸膛。
“沙河堂刺客又來了!”人群之中傳來一道喊聲。
孫字猛的一趴,直接裝成死屍。
“哎呦,看錯了!”那聲音又出現了,只是這次,語氣之中的揶揄絲毫不掩。
鬨笑聲從人群之中傳出,讓孫字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
“是誰!”孫字從地上爬起,眼睛冒著火。
周圍的人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說話。
“走吧孫先生,看樣子你這天河鐵令使者,在底下人這裡說不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