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有意衝撞。你們不問青紅皂白,傷我軍馬,必須賠償!”
張瑋冷笑道:“你不知道長安城禁止街道馳馬嗎?依照法令。擅闖京兆尹儀仗之人將處以杖擊。來人,行刑!”
“是!”馬鳴快速答應一聲,從一個發愣的衙役手中奪過棍棒,朝著曾智衝了過去。
眾衙役見總捕頭如此模樣,哪敢怠慢,個個拎著棍棒將曾智團團圍住。
曾智見狀,臉色一變,大喝道:“你們敢……”
曾智話音未落馬鳴的棍棒便當頭落下,眾衙役噼裡啪啦一頓亂棍,不一會受仗者便氣絕身亡。
張瑋輕舒了一口氣。朝著李陶作了一揖:“藍田王,不知……”
李陶笑著朝張瑋豎起了大拇指:“不錯,有點京兆尹的威風!按計劃去京兆府衙門吧,你知道該怎麼做的!”
張瑋點點頭:“是!藍田王!”
說罷,張瑋威嚴地喊道:“馬鳴!”
“在!”
“留幾個人把現場清理一下!其餘人整理儀仗與我前往府衙!”
“是!”
……
張瑋將禁軍校尉當街杖斃。不僅讓看熱鬧的百姓噤若寒蟬,而且讓京兆府的書吏衙役們戰戰兢兢。誰知張瑋到任後,卻是一副懵懂的樣子,有了事都先問書吏按照慣例該怎麼處理。見了這一情形,書吏們大喜,原來這京兆尹中看不中用,看似無比威風。其實是個啥都不懂的傻瓜。
一天。
兩天。
三天。
到了第四天,張瑋突然親自擊鼓升堂,集合全體書吏。
書吏們不知京兆尹大人今日犯的是哪門子病,面面相覷地看著張瑋。
張瑋環視著眾書吏冷笑道:“我知道,你們能在這京兆府做事個個都有後臺,若是你們以為繼續為非作歹我把你們也怎麼樣不了。那就特錯大錯了。若你們以為在我面前可以矇混過關,那與找死沒有什麼區別!”
“張二稜!”
張二稜是京兆府的一名捕快,性情兇悍。平日裡慣於欺壓百姓,常常用強加的罪名恐嚇百姓,自稱這叫做“配藥”。 ;張二稜雖然只是一名小小的捕快。可他大哥是宗楚客府上的管家,加之張二稜把弄來的錢財一半都孝敬了上官,所以歷任京兆尹對他的為非作歹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啊?”張二稜不知張瑋為何要喊自己。
“去年三月初三,你在城內看見有個推輛載有四五個男女兒童獨輪車的人,知道這是個乘饑荒買賣人口的販子,便故意裝作上前緝拿,人口販子害怕,拿出錢來給了你才得以脫身。事後,你把那幾個快要餓死的小孩拖到城南長樂坊張員外的門口,等孩子一死,就勒索張員外拿錢息事,得錢五百貫後,你把那些屍體拖出去扔掉……去年七月二十三,你為了敲詐昌明坊肖記綢緞莊的肖掌櫃,找了一個妓女等在路上,等肖掌櫃經過,妓女故意擠在肖掌櫃身邊高喊非禮。你立即出現,扭住肖掌櫃不放,誣衊肖掌櫃調戲良家婦女,掏出繩索來把肖掌櫃捆綁,假裝要送官。肖掌櫃有口說不清,只得給了你八百貫消災……你故意和有錢人家尋釁吵架,拿石頭砸破自己腦袋,鮮血淋漓,兩年裡你先後共訛詐兩千三百貫錢,還自稱這叫做‘打鍋’……屠牛在大唐是大罪,可你卻公然剝牛賣諸市……我說的這些可是事實?。 ;”
張二稜目瞪口呆,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張瑋怎會將自己所做之事說的如此詳細。
“來人!”
“在!”馬鳴帶著幾句衙役出現在了大堂之上。
看著馬鳴的出現,張二稜似乎有些明白了,他惡狠狠地盯著馬鳴:“是你出賣了我?”
馬鳴坦然道:“你的所作所為人神共憤,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