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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拆開信看了一遍,沒看明白,再看一遍,還是不明白,再再看一遍,終於把那些顛顛倒倒的花式倒裝句子搞清楚了,也終於明白“休書”其實是“休生養息申請書信”的縮寫……

“圓妹,夫君我……嗷……好痛!”聽到他又開始自稱“夫君”,我的手毫不客氣地掐了下去。

“小豆,我命苦啊!怎麼就嫁了這麼個不懂得憐香惜玉的郎君!”花翡裝腔作勢撲入綠豆懷裡。

“小姐,命呀……這都是命……”綠豆一邊心疼地幫花翡揉著手背,一邊幽怨地拍著他的背抹淚。

“夠了!”我一拍桌子。主僕二人立刻閃電般分開,唰一下坐直身板,裝乖巧。

“你要去哪裡休生養息?”直覺花翡這次肯定不是要去什麼休養這麼簡單,這封信從信封到內容通篇都是縮寫簡稱,可見他寫的時候十分著急,他只有在情緒激動的時候才胡亂縮寫,定是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昨天他不知在外面聽到了什麼訊息,回來以後就一副魂不守舍、坐立難安的樣子,問他他就跟我唱大戲打馬虎眼。今天要不是我闖進他房間,他肯定打算留下這封信就不告而別。

“為師隱居深山多年,江湖想念我,我也想念江湖。啊!我來了!血雨腥風的江湖,兒女情長的江湖!”花翡一臉陶醉嚮往。

就他那點三腳貓功夫和怕死怕事的性格,打死我也不相信他是要去參與什麼江湖的血雨腥風,恐怕最後一句才是他此行的目的。雖然他平時總自允“風流花少”,出門還喜歡跟路上的漂亮小姑娘搭訕,對我也總是粘粘糊糊,但是,跟他生活了這三年,我很清楚那只是他的表象。在他的內心深處藏了一個人,藏得太深了,以至於我到現在都不知道是誰。

不止一次,我不經意從窗外看見他獨自在房裡對著一幅畫像發呆,收斂了平日的嬉皮笑臉,似煙花散盡的夜空,眼裡滿是無可奈何的寥落寂寞,讓人的心被生生揪得發疼。

後來,我實在看不下去了,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溜進他房間找出那幅畫,結果開啟一看,我呆了……上面歪歪扭扭畫了一個根本看不出是悟空還是人類的像,實在是讓我哭笑不得,不知是要感慨花翡的品味獨特,還是要感慨這作畫人的畫法抽象。

“咦?花翡呢?”怎麼我一愣神的工夫,他就不見了。

“少爺出門了,少爺吩咐徒兒姑娘最近不要出去,小豆會負責照看好徒兒姑娘的。”綠豆把在門口一板一眼回答我。

我磨著牙齒,幻想手上的信就是花翡那廝的脖子,擰成一團。

綠豆向來奉他們家少爺的話為聖旨,這幾日對我除了上茅房外幾乎是寸步不離地跟著,以往花翡在的時候,還允許我每日早晨蒙著紗在店門口發發甜餅給小孩,這兩日綠豆根本就不讓我出門,發餅的任務也被紅棗接替了。

這樣過了約摸五、六日,一天早上我在一陣“吭、吭、吭”的清脆撞擊聲中醒過來,就見綠豆坐在房間的一角在用鐵石藥杵搗著一個什麼堅硬的東西。

我問他做什麼,他說他在做藥引。我好奇地探頭想看看是什麼東西這麼堅硬。

窗外朝陽初生,一個耀眼的反光投入眼底,我推開綠豆,將那細碎的光燦拾起,有種恍然隔世的錯覺。

那是一枚戒指,戒指周圍鑲了一圈細密的碎鑽,正中一顆大大的母鑽正反射著陽光熠熠生輝。即使只是十幾年前見過一次,我又如何能忘記這將我帶入異世界的契子。

但是,我記得這隻戒指早在我出生那日便被爹爹送給了狸貓,怎麼會到了綠豆手上?

“小豆是從何處得來這指環的?”

“適才徒兒姑娘沒有醒,小豆去村口玩了一圈撿到的。小豆想磨碎了應該可以作藥引。”綠豆眨巴著眼睛。

我的天,他居然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