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挑釁的語氣,但梁辰完全沒聽出來。
「嗯,在短暫的時間裡,我會命令自己允許。」
噗嗤……
唐朵在心裡滿地打滾。
「那我該怎麼告訴你呢?比如,我想摸你的頭髮,我就直接說麼?嗯……可我不太喜歡這種方式,怎麼辦?」
梁辰並沒有被難倒,他很快提出第一個方案:「你可以給個提示,比如你可以說,『我要犯規了』。」
唐朵果斷拒絕:「不要。」
梁辰一頓:「你也可以說『對不起,我忍不住』了。」
唐朵:「我不認為這是錯事,為什麼要道歉。」
梁辰指出客觀事實:「你剛才弄亂我的頭髮,就跟我說了那三個字。」
唐朵「哦」了一聲:「我口誤,你幻聽,兩個選項你二選一。」
梁辰:「……」
……
又是一陣沉默。
梁辰的所有方案都被推翻了,他面臨的「問題」無比巨大。
他陷入了嚴峻的考驗。
這回,打破沉默的是唐朵:「還記得我上次說,如果我瞪你,就是你得罪我了,如果我高興,就是你取悅我了?」
梁辰:「嗯。」
唐朵:「好,我現在再多加一條——如果我想動你,打亂你的節奏,欠招兒,忍不住,沒事找事,我就喊個口號。」
梁辰靜了一秒,正在思考以上那幾條「如果」是怎麼被唐朵歸類到一起的,他的嘴就比大腦快了一步,問:「什麼口號?」
唐朵故作停頓,故作沉吟,隔了好一會兒才說:「那我就叫你一聲——『梁先生』。」
她的語氣陰陽怪調,梁辰依然沒聽出來,只有某人自娛自樂。
梁辰眉頭微蹙:「『先生』是對男士的尊稱,表示禮貌和尊重,可你剛才的行為,並不能歸納在這個範疇。」
唐朵瞅著他,慢悠悠的:「哦,要麼叫『梁先生』,要麼我直接動手,兩個選項你二選一。」
梁辰:「……」
這個女人,竟然連字典上的解釋都推翻了
梁辰再次肯定,他遇到了回國後最大的難題,其艱難程度甚至超越了他前幾天才讀過的《高難度談話》、《待人技巧》和《五分鐘和陌生人成為朋友》幾本書的概括範圍。
如能攻殼,將來寫成報告論文,恐怕可以帶回美國參加諾貝爾和|平獎了。
……
但在今晚,他決定先通讀一遍《溝通的藝術》。
作者有話要說: 調、教的一章,當自帶強迫症屬性的阿斯伯格先生,遇到自帶欠招兒屬性的戲精小姐,吸精小姐表示,她渾身的毛病都舒坦了,阿斯伯格先生卻覺得要開始犯病了……
ps,第一個案子相對比較簡單,主要是怕有童鞋會說看不懂,就做了簡化啦
第15章
唐朵有個小習慣,就是會在得意之後將心情沉澱下來,不讓自己翹尾巴,或是查漏補缺,或是自我反省。
她自小就明白一個道理,秋後的螞蚱蹦的歡,但凡要生大病的人,之前的氣色必然面泛紅光,迴光返照。
所以唐朵對「得意忘形」這件事一直不敢太放任,生怕蹦得高了,摔下來會粉身碎骨。
同樣的道理,也可以用在陳晨的事情上。
這個案子解決的太過順利,唐朵心裡也有點不踏實,總覺得哪裡不太對。
這不,第二天一早,當張迅已經將證據交給工作室後,唐朵的眼皮子就開始跳,明明已經不用去學校報導了,心裡卻又閒不住。
唐朵坐在小套間的沙發上想了好一會兒,又把這小半個月的工作流程翻出來對了一遍,確定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