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只剩下頭髮花白的張天遠和族長張天宇。
張天遠目中滿是悲哀,腦海中開始浮現一些過往,那是一百多年前,他受老族長命令,保護張家的下一任族長候選人張輥爾。
他一路隱藏實力,暗中跟隨張輥爾,而張輥爾生性怪癖,即便擁有著整個張家的支援,卻依舊喜歡帶著幾個死士殺人奪寶,搶奪他人財物,也許只是為了滿足心中的快感罷了。
而也就在那拍賣會的時候,張輥爾貌似得罪了一名金丹,事後也的確是引得這名金丹期的追殺,他便出面解決,本來重傷對方就已經可以了,但他就是想要對方的性命,便去追擊。
等他回來的時候,卻發現張輥爾已經連屍首都找不到了。
這件事情牽扯了很多事情,最後也是引得修仙界聯盟追捕那小子,那小子死了後,事情也是漸漸過去了。
這其間,他沒有反思過失,現在想來,若是當年執意帶著張輥爾離開,或是就地格殺了那小子,根本就不會出現如今的局面。
他腦海中浮現的第二件事,是他親手。。格殺了上一任的族長張厄!
無奈。。
二百八十九章 靈脈
他殺張厄的原因,只有兩點,第一點,當年就是因為那件事,他受到重罰,被削去一個大境界,張厄給他唯一的機會,便是去把那早已離開張家多年的張家二子請回來,讓他幾人下一任的族長。
這個唯一的機會,自然也是葬送在那個小子的手中,張厄雷霆大怒,他徹底的被趕出了張家。
一介金丹在華國內,地位也是相當,但跟在張家所擁有的一切比起來,實在是沒法比較。
也正是由此,他心中有些怨恨,想要從新回到張家,但張家有著張厄在,他根本就無能為力。
直到一次機會的到來,張厄有要事去了商國,他三哥張天宇暗中接見他,讓他完成一件事情。
這件事情,自然就是擊殺張厄。
一名金丹初期想要擊殺元嬰後期,無異於痴人說夢,但事實卻是,張天宇告訴他,原來張家背後一直有一個大勢力作為靠山。
而隨著張厄進階到元嬰中期,竟是有些不願再受這股大勢力的掌控,雖說這股大勢力輕而易舉的就能捏死張家,但他們不願手裡的人存有異心。
這股大勢力索性便用了什麼秘術通知了張家三子張天宇,順帶給了他一掌符紙,說是隻要一名金丹初期,就能開啟這張符紙,然後滅殺掉張厄。
張天宇自然是萬分驚喜,要知道,雖說他已經被定為了下一任的族長,但張厄卻是剛剛突破元嬰中期,等同於又擁有了好幾千年的壽命,他這個金丹期若是沒什麼突破的進展,恐怕根本就熬不到接手下一任族長。
這個殺掉張厄的事情,自然是由張天遠來做了,結果也很顯然,這張符紙基本上耗費了他全部的精血,連帶著好幾十年的壽命。
好在張厄的確是死了,而他張天遠也是得以回到了張家。
一個能輕易捏死張家的大勢力,竟如此看重張家,這件事情本就很古怪,畢竟現在的張家,一沒有實力,二沒什麼強大的資源,何德何能讓那神秘勢力如此看重。
此時,張天遠腦海中一一浮現過的這些畫面,似是讓他生出些許悲涼之感,回過往,他修道一生竟是沒什麼目標,如那浮萍一般,毫無目的的飄蕩。
此時的他,已經找到了自己為何不能突破金丹中期這道巨大門檻的原因,只是他不想再去突破,因為這是徒勞無功的事情。
他對陳凡已然沒有了恨,因為他試著從陳凡的角度去剖析問題,現當年那些事情,本就不分什麼對錯,有的只是局勢不同而做出的不同選擇罷了。
大門外站著的陳凡露出了一絲詫異,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