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的張家，就這麼斷絕了，甚至連它存在過的痕跡都沒能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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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一樣建在不邪山脈，不過李家卻是和張家不同，張家麾下有凡人城市，而李家沒有，如同仙宗一般，避世不出，只是定時的從凡間招收一些天才，然後收入麾下培養。

張家和李家相隔不遠，只是三千里的距離，幾個飛遁便趕到。

未踏入李家地盤，陳凡再一次的戴上了那張面具，因為他當初的面具，就是在這裡摘下的，一切似乎回到了原點，他要在這裡，從新戴上面具。

但進入李家地盤後，陳凡卻是有些奇怪，偌大的李家，竟是空無一人。

不過當他的神識掃到李家最後一處地方的時候，倒也是發現了一個人，不過他只是微微一嘆，便又打算離去。

而那人似乎也是發現了陳凡，立即追了出來。

陳凡沒有停下腳步，只是放緩了速度，似乎在有意等著對方，而對方一直動用著極速，從未放緩過，五百丈的距離，不過轉瞬。

但當她看見陳凡的背影時，有些失落，似乎打破了心中的美好願望，不覺放緩了腳步。

此人，正是李沁茹！

百年多未見，李沁茹依舊是一副少女的容顏，細看之下，有些蒼白，似乎她一直處於一種煎熬中，臉色才有這種難以言喻的蒼白感。

陳凡驀然頓下腳步，回身一看，正好和李沁茹的目光相對。

當看見陳凡的雙眼後，李沁茹臉色的蒼白，一消而散，似乎心中積壓的那份痛苦得到了釋放。

“真的是你，你真的回來了！”李沁茹似乎高興過頭了，說話有些語無倫次。

陳凡搖了搖頭，但又是沉思了很久，似在回憶一份過往，然後做出抉擇。

這份抉擇，在他取下面具的時候，就已經做出來的，只見他目光古井無波，淡淡的開口道：

“我不是什麼凡塵，我是勾陳，我到這裡來，是為凡塵完成心中執念的。”

二百九十一章　舊事

此話似乎並沒有讓李沁茹失望，反而是認真的說道：

“我知道是你，這雙眼睛除了我，沒有誰能認出來，你不要騙我了！”

“我知道你歸來的訊息，便一直等在這裡，果然讓我等到了！”

“這百年的時間，你究竟去了哪裡，到底過的怎麼樣？”

李沁茹一口氣說出了心中的話，而陳凡卻只是微微一搖頭，指著自己的臉，說道：

“姑娘，你看清楚了，我不是那個凡塵，我的名字叫勾陳！”

李沁茹一震，緊緊的盯著陳凡這張面龐，心中一種莫名酸楚湧上心頭，她知道眼前人就是凡塵，但此話的意思是在告訴她，他不再是什麼凡塵，現在的他，叫勾陳。

目送著陳凡離去，李沁茹卻依舊楞在原地，兩行淚水劃過臉頰。

不覺間，她摸出了一些碎片，那是被她一直待在身邊的一張面具碎片，現在的她，已經能完完整整的拼湊了出來，只是拼出來的面具，有裂痕，不再是原來的那張面具了。

她又想到了陳凡現在的容貌，再次鼻子一酸，她知道陳凡經歷過太多痛苦的同喜，背上的負擔，實在是太重，才讓他變成如今這幅容貌。

還是那句老話，有些事情，並非是一個人的過錯，卻是能讓這個人，用一生去償還。

只見她緩緩頓時收回了拼湊起來的面具，然後抬頭看向了天空，露出了笑容，這笑容，在烈日下是多麼的燦爛。

“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只要你還活著，就足夠了！”

她一個人在這孤獨的家族族地裡面呆了很久，很久。。

離開後，她去往的方向，是華國的中部，那裡，是華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