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一切秘密，在書生修士眼中蕩然無存，可此時的陳凡，目中早已無眼前之人。

陳凡的思緒，回到了當初獲得聚勢之氣的之時，那是元嬰老者在耀鼎宗地下潛伏，奪舍他從而被耀鼎宗高層發現的事。

元嬰老者實力尚未恢復，只能藉著陳凡的軀體逃遁，後來被逼無奈，用處了聚勢之氣，那是陳凡第一次看見聚勢。

到後來，陳凡實力強大了起來，開始能夠掌握昊天的能力，那個時候的元嬰老者，再度起異心，潛伏在昊天中，準備再度奪舍陳凡。

可那個時候的陳凡，由於昊天的存在，基本是處於無敵的狀態，元嬰老者再度奪舍，已然力不從心，最終被反倒被陳凡徹徹底底的煉化。

從那以後，陳凡便徹底掌握了聚勢之氣，也正是靠此，多次以比對方低一兩個大境界的實力，完成反殺。

這似乎是算好的一般，每一次都是那麼凌駕於成功之上一點點。

再就是青絲長厭，那是陳凡在天漠第一層的時候，強行破解陣法獲得的額外之物，算是預料之外。

可青絲長厭，卻似乎和聚勢屬於同一類，再獲取到青絲長厭之後，二物開始有了變化，似乎彼此間是相熟之物。

就像天地間的陰陽二氣，既相生，又相剋。

“聚勢之氣早已不能再輔助我，青絲長厭，也難著我手。。。”

陳凡輕喃一聲，將二物取下，放於掌心，雙眼卻是緊閉，心中空明一片。

“今日遇此大敵，必將當年猜想化作現實，否則身上一切的東西，都被對方算計在內，無法有任何翻身的機會。”

二人遠處，雲層之中忽然出現一名女子，頭戴霞冠，丹眉鳳眼，懷中還抱著一把撫琴。

這女子看向二人中的陳凡，輕聲自語道：

“陳凡，三千年的時間，只成長到這種程度，實乃他所不願，現如今大敵入侵，你需要面臨更加危險的事情，方能有所成長，此番實在怪不得我了。”

自語一句之後，女子欲準備就此離去，忽然間一絲黑色閃電朝著此女襲去。

頭戴霞冠的女子頓時有所察覺，柳眉一皺間，懷中的撫琴輕輕一揮，一段低沉的絃音頓時掃開，將黑色的雷電湮滅。

不過隨著黑色雷電湮滅，一道男子的身影，也赫然出現。

這男子一襲黑衣，頭頂玉冠，器宇軒昂，雙手揹負而立，凜然到：

“百姑子，難道你就想這麼走了麼！”

頭戴霞冠的女子神色漸漸迴歸平靜，看著眼前之人，再度出聲道：

“鬼夜，有些事情太過機密，恕我不能直言，但就此事而言，我給你一個解釋。”

黑衣男子聞言，依舊揹著雙手，立在雲端，不言不語，似在等待著女子所謂的解釋。

“大敵入侵，九面道尊心繫九天，去無盡海中央探得了真相，以及所有的秘密，可他回來之後，卻瘋了。。”

黑衣男子頓時瞳孔一縮：

“九面道尊瘋了！怎麼可能！他當年可是和太陰那些人爭奪九天之主位置的人！”

女子搖了搖頭，不想解釋這個問題，接著說道：

“九面道尊雖然瘋著回來了，但他身上留有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昊天主，可破危。”

聽聞此話，男子再度一凜，可他卻又帶著不解的問道：

“既然如此，那你為何要放出四魂之一的魎來追殺他？這不是事與願違麼？”

“實際上你完全想錯了，這麼做，我完全是想要幫他，而且，我還想要引出另外一人，對抗大敵的重要之人。”女子又解釋道。

對於這有些含糊的話，黑衣男子卻是恍然一聲，看向了陳凡，似乎已經明白了話中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