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慶言卻猶豫了。
這可不是以前,他這一嘴下去,指不定傳成什麼樣呢。
他決定穩一手,看向周柱。
慶言按壓腹部,讓傅君禮把腹中河水排出,省的人工呼吸時,嗆入肺部。
慶言扶正他的頸部,對周柱說道。
“老大,你捏住他的鼻子,用嘴換氣,吹氣進入他的口中,說不定我們能救他一命。”
周柱瞬間面色古怪起來,滿臉寫滿了拒絕。
“為什麼讓我做,你自己怎麼不來。”
正在慶言不知如何反駁之際,看見傅君禮腰間的鍍金腰牌。
“他可是錦衣衛百夫長,你不想加入錦衣衛了嗎?這就是一個絕佳的機會,你不想要我給別人了。”
說著,慶言指向那塊鍍金腰牌。
周柱低頭望去,腰間果然懸掛著鎏金腰牌。
就在這一刻,他想了很多,這的確是個機會,如果救回此人,他就是這位百夫長的救命恩人。
但是,這嘴只要下去了,他的名聲也許就毀於一旦了。
坊間說不定會流傳,雲夢縣衙捕頭周柱,有龍陽之癖,到時候他就沒臉見人了。
遲疑了幾秒,周柱還是按照慶言所說的做了。
慶言在那裡做著心肺復甦,周柱在眾人指指點點的目光之下,做著人工呼吸。
幾分鐘後,傅君禮心臟重新開始跳動,開始自主呼吸起來。
慶言趕忙拉開周柱,站到一旁。
傅君禮哇哇的吐了幾口河水,意識漸漸恢復清醒。
還沒等慶言開口,傅君禮率先開口。
“快去通知錦衣衛,貢品被劫,有反賊想要謀反!”
說完這句話,傅君禮再次昏了過去。
就在這時,在附近巡視的錦衣衛,姍姍來遲。
“發生什麼事了?”
“他昏厥前留下一句話。”慶言緩緩說道。
“什麼話?”
“貢品被劫,有反賊要謀反。”
錦衣衛有些質疑,看向地上之人,頓時臉色大變。
“傅百夫長!”
只見,那錦衣衛從懷中掏出訊號彈,直接拋上半空。
大量錦衣衛從各個方向朝著這邊趕了過來,有的在房頂間騰躍,有的縱馬飛馳,有的在人群中反覆穿梭。
最先趕到之人,便是在附近巡視的欒玉錄。
走到近前,檢視了傅君禮的傷勢之後,他也鬆了一口氣,讓人把他帶回鎮撫司進行醫治。
隨後,便向慶言問起,剛才所發生的事情。
慶言也沒有隱瞞,把整件事情事無鉅細的說了一遍。
他還特意把救傅君禮的功勞,歸結於周柱,自己只是在旁邊搭把手的。
欒玉錄衝周柱和善的點了點頭,拍了拍周柱的肩膀。
隨即和兩人告辭,此事事關重大,他需要趕回鎮撫司,向上稟報此事。
三人也約了,有空一起喝酒。
“哈哈,老子沒有白重用你,還算你小子有點良心。”
周柱高興的摟著慶言的肩膀,哈哈笑道。
出現這茬子事,自然不能繼續喝酒看舞姬扭屁股了。
兩人趕忙趕回雲夢縣府衙,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必定朝野震驚。
鎮撫司,鎮撫塔頂樓。
蘇檀站在鎮撫塔最頂層,這裡是他的辦公之地。
遙望不遠處的皇城方向,正是真龍殿。
“砰!”
蘇檀的房門被暴力的推開,門框發出不堪重負吱吱響聲。
“指揮使,大事不好了!”
蘇檀捏了捏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