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有人目睹這一切,趙嬪妃有些驚慌,趕忙拉扯金蠶線。
慌忙之間,扯錯了線。
一瞬間,她那玉手便被銳利的金蠶線割傷。
這種情況下,趙嬪妃也顧忌不了那麼多,忍痛收回金蠶線,鮮血滴落在下方花叢的泥土上,還染紅了一朵藍色小花……
而那兩個藏有金蠶線的吊線滾輪之上,被藏在普通魚線之下。
慶言已經檢視過,上面甚至還殘留著,沒有清洗乾淨的血跡。
聽慶言把事情說完,趙嬪妃依舊淡然。
“久聞不如一見,你神探的名聲,果然名不虛傳。”
慶言驚訝,是誰在鼓吹我呢?我怎麼不知道別人說我是神探呢?究竟是誰在捧殺我?
以他現在的官職,名聲太響,並不是什麼好事。
畢竟,人怕出名豬怕壯,這兩件慶言只用佔一樣就行了。
“嬪妃娘娘,你的遭遇我都知道……”
還沒慶言說下去,趙嬪妃突然嗤笑出聲。
“怎麼?我堂堂嬪妃,還需要你一個小小錦衣衛同情不成?”
慶言搖了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我懂你想報仇的心。”
畢竟國破家亡,人世間,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人。
現在的她,早已恩寵不再,她現在就像孤魂一般,在這人世間遊蕩。
“呵,你懂什麼?當你得知你的父母慘死,兄長被被逼自縊,你說你懂我想報仇的心?”
這個時候的趙嬪妃,終於不再淡定,面目有些猙獰起來。
慶言站起身,輕輕呼了一口氣。
“我的父母,在我五歲的時候,被人當著我的面殺死,我看著我的父母躺在血泊中,那時我只能大聲哭泣。”
慶言掐了掐眉心,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
現在的他,想要報仇,卻始終抓不到當年的殺父真兇。
慶言想想,也是有些嘲諷。
自己被人稱為神探,可自己家的滅門慘案,他自己卻一點查下去的線索都沒有。
聽到慶言的話,趙嬪妃呆愣當場,陷入良久的沉默。
漸漸的,兩行清淚,從她的眼角慢慢滑落,如斷線珍珠一般,止都止不住。
慶言什麼都沒說,就靜靜看著。
有的時候哭泣,是排解內心壓力,最簡單有效的方法。
吱呀……
推門聲響起,周柱只伸進來一個腦袋,搭配上門窗的格子,就像烏龜背後的花紋,讓人覺得莫名的喜感。
慶言看到周柱回來,便拿起卷宗朝周柱走去。
“指揮使大人來了,讓你去見他。”
慶言點了點頭,示意周柱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