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言扭頭看向何炎,對方依舊是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樣,看來慶言說那封遺書是偽造的問題,真把他給難倒了。
“菜就多練,現在不行不代表以後不行,我還有問題要問你。”
聽到這話,何炎頓時不樂意了,你擱著陰陽誰呢?
“什麼事。”雖然極度不滿,何炎還是抬頭,看向慶言。
“當時何千邈服毒,那他當時放丹藥的瓶子在哪?”
“碎了,丹藥也被他全部捏了個稀巴爛。”慶言如實答道。
慶言皺眉道,“碎了?”
何炎頷首。
“行了,去驗屍去吧。”說完,慶言就抬腳朝著屋外走去。
聽到慶言的話,何炎滿心的疑惑沒有解開,便伸手攔住慶言:“這裡的線索查完了嗎?”
慶言看了一眼何炎,面露古怪之色道:“查完了啊,我心中的疑惑都解開了,還留在這裡幹嘛?”
話說到這裡,何炎頓時面露沮喪之色,難道自己和慶言的差距,真就如此之大嗎?
看到對方這副沮喪模樣,慶言也是有些於心不忍,最終還是幫何炎解答了心中疑惑。
說著,拿過何炎手中的遺書,翻到背面,指了指上面的血跡。
“如果說這封遺書,真的是何千邈所留,那當他寫完遺書之後服毒,血跡只有可能出現在正面,而非背面。”
說到這裡,何炎沉思了幾息,頓時明悟過來。
正因慶言所說,這血跡出現在背面,恰巧說明,這張遺書是在何千邈死後,有人進入了這間書房,把遺書放在書桌之上,這才沾染到血跡。
“那那個丹瓶呢?能說明什麼問題呢?”慶言興奮問道,滿眼都是對知識的渴望。
慶言也沒有多說什麼,耐心解答道:“要知道,一個人如果要服毒的話,是需要很大的勇氣,不管是誰,在服毒之前都會猶豫斟酌,肯定不會一直把那瓶有毒的丹藥握在手中,而他卻偏偏是一直拿著丹瓶。”
“也就是說說,何千邈是在無意間,誤食了那有毒的丹藥,或者說他想吃的丹藥,被人掉包,被換成了劇毒的丹藥。”何炎激動說道。
慶言點了點頭,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模樣。
“對,結合上遺書上的血跡,基本上可以斷定,何千邈並不是自殺,而是被人毒殺。”
聽到這裡,何炎露出信服的表情,看向慶言。
停屍房。
慶言拿出自己驗屍的工具,面前左右兩旁,躺著戎戈親王的兩個兒子。
慶言看著兩具冰冷的屍體,心思莫名的有些複雜。
這世界上最殘忍的事,莫不過白髮人送黑髮人。
更何況是兩個兒子,同一日死去,可想而知,在何風晚的內心中,遭受了多大的痛苦。
慶言率先看向何千臨的是屍體,慶言瞬間皺了皺眉。
兇手這是多大仇,以至於砍了他那麼多刀,刀刀見骨,都快給砍碎了。
按照心理學來說,對於已經死亡的屍體進行宣洩,一般都是出於仇恨。
如果按照兇手留下的遺書那般,何千邈是因為對方利用非親生的身份來威脅自己。
這才殺了何千臨,然後才這樣破壞屍體,來達到洩憤的目的,這一切就變的很合理了。
但是,這一切都是假的,是兇手欲蓋彌彰的手法。
那這一切就是兇手的有意為之,或者說是一種障眼法,他也許是想掩蓋什麼,這才以此大肆破壞屍體。
這次,另外幾個人也是學乖了,沒有人選擇跟隨慶言一起驗屍,而是選擇在外面等候。
慶言用小刀劃開何千臨胸口的衣物,心臟處果然有一處刀傷,直直的插入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