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林碑咳嗽一聲,引來眾人的注意力。
“就算平局吧,畢竟互有勝負。”
聽到這話,周千源在內的眾人,嘴角都跟著抽了抽,好傢伙這是不給人反駁的機會啊。
林碑都發話了,現在慶言也倒地不起,他們也不能對慶言做什麼。
最終,周千源只能眼神怨毒,看看一眼躺屍在地上的慶言,咬了咬牙。
周千源在下屬的攙扶之下,艱難起身,恨聲道:“我們走。”
隨後,在慶言幾人之人的注視一下,周千源帶領著下屬眾人,如喪家之犬一般離開。
馬蹄聲漸行漸遠,何炎一臉無語踢了踢躺屍的慶言:“起來吧,走遠了。”
聽到何炎的話,慶言如同猛然睜開眼睛,一個鷂子翻身就站了起來,絲毫沒有剛才吐血三升的悽慘模樣。
慶言一邊拍著身上的灰塵,一邊若無其事的說道:“看見沒,這就叫專業,你們都好好看好好學。”
慶言用一種提攜晚輩語氣,教育著四人。
其餘人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心中不約而同的想到一句話。
要是能夠學到你三分厚臉皮,那他們這輩子也就夠用了。
很顯然,這又是慶言自導自演的一出好戲。
從對方一開始咄咄逼人之時,慶言選擇笑臉相迎,就已經在謀劃這一切。
他從始至終,都在示敵以弱,待最後藉著切磋之由,毫不留情的下死手。
慶言原本有正面擊敗他的實力,為了防止對方看出端倪,還是選擇承受對方一擊後,用以傷搏命的姿態,來戰勝對方。
這樣一來,周千源一行人只會覺得,他們只是大意輕敵了,這才被慶言壓制,並不是因為他們技不如人。
慶言重創對方後,佯裝吐血倒地昏迷的戲碼,就是為了不落把柄在對方手中。
其他人看到慶言的騷操作,已經習以為常。而林碑則深受啟發,慶言的操作就像是紗布擦屁股,直接給他漏了一手。
慶言房間內,眾人落座。
“你尋我何時?”
一邊用溼毛巾擦著臉上的鮮血,一邊開口詢問林碑,一副沒事人模樣。
林碑略一沉吟後開口:“我已經為你申請成為東皇衛,這幾日,你們便可以幫我一同查案。”
慶言摸著下巴,作思考狀。
俄頃,慶言輕輕頷首道:“我可以隨你一同去看那現場,但是案情我只能私下與你交談。”
此時,慶言也是再三思量之後才做出的決定。
既然杜良哲安排林碑來調查此事,想來此人手中肯定掌握相當多的秘密,否則杜良哲不會如此大費周章。
加之,慶言剛到此處,對方就突然身死,很難讓慶言不懷疑,其中之事是否和自己的目的有關。
在沒有東皇衛身份之前,慶言只能聽林碑口述或者對方提供的卷宗。
卷宗寫的再如何詳盡,也不如自己現場一觀來的更清晰明瞭。
對方這般火急火燎搞定自己的身份,想來此事的棘手程度,以及杜良哲給他的壓力肯定不小。
否則以林碑沉穩的性格,不會這般急切。
當夜,林碑就和慶言說今日調查的情況。
被殺的害的賬房先生,名為鄒襄,土生土長的東皇郡人士,今年已經四十有七的年紀。
原本是他只是淮徵親王府中產業的一名賬房先生,後因為實力出眾,一路提升,最後成為親王府眾多賬房先生中的一位。
前些年因為調動,他便被安排到這廬湖縣總督府中當賬房先生。
這些年下來,也是兢兢業業,把整個廬湖縣的賬目打理的井井有條,從未有過什麼紕漏,因此極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