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慶言所設想,在數百里外的江安城中。
淮徵親王何承宣,坐在高椅之上,閉目沉思著。
何承宣身高八尺,神態莊嚴端正、怒目環眼,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霸氣形象。
就在這時,房門被叩響。
何承宣猛然睜開眼睛,眼中絲毫沒有倦意。
“進來。”何承宣沉聲說道。
看到來人之後,何承宣略微懶散的身形,便端坐了幾分。
“何事?”何承宣略一沉吟,目光看向趙平安蒼白的臉。
“陽朔縣那邊傳來訊息,慶言等人已經出現在東皇郡內,與駐守在陽朔縣的東皇衛發生衝突,斬殺了三十名東皇衛,同時重傷了前往陽朔縣押運貨物督衛林碑。”
此話一出,何承宣雙手一用力,掌下的大椅上精心雕刻的扶手,應聲炸裂成為齏粉。
“大膽!膽敢屢次壞我好事!”何承宣一聲怒斥,目光看向下方趙平安:“除了這個,還有什麼訊息傳來?”
趙平安微微躬身,說道。
“那督衛林碑,應該已經辜負了親王的栽培,被慶言幾人策反。”
聽到趙平安的話,何承宣臉色陡然陰沉下來,趙平安只覺,身軀遭受了無形的壓迫,只覺身體沉重了幾分,他卻依舊低頭不語。
此時和何承宣的憤怒,是發自內心的。
林碑是他一手提拔上來,受他細心栽培,在何承宣手底下也已經數年了,他是準備把林碑當心腹來培養。
誰曾想,對方居然會為了慶言,這樣便背棄了自己。
此時何承宣的內心,不知到底是傷心還是憤怒。
何承宣攤開右手五指,手指攆了攆。
“帶人去把林碑的妻小抓起來,打入天牢。”何承宣淡淡說道。
趙平安聞聲,應了一聲,就準備退下。
“慢著!”何承宣略一沉吟:“讓他們不可用刑,不得欺辱林碑妻小。”
“遵命。”
趙平安領命離去,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
趙平安離開之後,一行三十餘名東皇衛,很快便趕到了林碑家宅德小院外。
此時林碑家宅之中,大門緊閉。
看到這一幕,趙平安的眉頭皺了皺,對旁人小聲低語了一句。
很快,兩名下屬便架著一個人男人走了過來。
只見,男人身上散發著一股腥臊之味,看其褲腿之上的水漬,顯然是被在場東皇衛嚇的尿了褲子。
東皇衛人群外,一位婦人,帶著兩名稚童,不停衝擊著東皇衛的人群,卻始終無濟於事。
男人被東皇衛丟在地上,對方慌忙跪倒在地,聲音顫抖說道。
“大人……”
趙平安瞥了一眼對方,“你不必害怕,只需要老實回答我的問題,我便不會加害於你。”
“謝大人,謝大人……”男人連連磕頭,感謝道。
“這家婦人與小孩,你可認識?”趙平安溫聲問道。
“林家婦人與小孩,我自是認得。”
“那你可知他們的行蹤?”趙高再次提問。
“我並不知曉。”男人老實答道。
“那你最後一次見到他們家人,是什麼時候?”
男人略一思索,便再次開口:“是昨日正午,從那之後,林家便大門緊閉,今日一整天都未曾開啟。”
聽到男人的話後,趙平安眼神陡然銳利,對著一旁的兩名東皇衛揮了揮手。
兩側的東皇衛直接架起男人,就朝著人群外走去。
當男人領著妻小返回到家中之時,之前架著兩人的東皇衛,已經悄然跟上。
剛走入宅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