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就在前兩日大吳朝堂剛被清洗了一遍,在御書房的眾官員算屁股算擦的比較乾淨,只要不被徹查,銘獻帝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畢竟,在朝為官,有幾個能夠做到兩袖清風的?
而那些能做到兩袖清風的官員,都坐不到袞袞諸公的位置。
為官之道不是清正廉明,而是和光同塵。
自此,大吳的官員得出了結論,得罪誰也不要得罪這個大齊來的慶言。
要知道,這次針對程舟海的事情,基本上所有朝堂官員都有所參與,並且銘獻帝還默許了這件事情。
由此可以得知,至少到目前為止,這慶言在朝中已經到了一種無人敢惹的地步。
一陣沉默之後,最後還是銘獻帝開口吩咐道。
“沈朝,等朝會結束後,你親自去一趟緝捕司把慶言給帶出來,十皇子的被害的案子既然不是他所為,那他也不用避諱,讓他協助天樞閣一同辦案。”
“臣遵旨。”沈朝上前一步,應了下來。
銘獻帝對此事也是門清,既然對方要針對慶言,那就要承擔針對的後果。
眾人把程舟海的罪證送到了眾人的銘獻帝的面前,銘獻帝就順水推舟的把他給辦了,也算給慶言一個交代。
緝捕司。
慶言起身,伸了一個懶腰。
他來大吳這麼久,已經很久沒有睡過這麼安穩的覺了。
畢竟,在牢獄之中,因為有獄卒維持秩序,根本不用擔心有人會有人大聲喧譁,打擾別人睡覺的事情出現。
加之牢獄環境昏暗,也不會受到生物鐘的侵擾。
再加上慶言等人還住著豪華單間,自然是能夠睡的香甜。
此時慶言精神飽滿,狀態前所未有的好。
慶言站在牢獄中,打了一套拳法,鬆了鬆筋骨,就開始思考昨晚在太子行宮之事。
韓秋藺說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十皇子安排的。
雖然這句話是從她口中說出來的,慶言看她說話的口氣也不似作偽的,但慶言還是要在這個問題上,打個問號。
有的時候,眼見不一定為實。
就比如慶言,他就有能力偽裝成任何人的鬼臉面具。
如果慶言要特意模仿一個人神態舉止的話,透過一段時間的觀摩和模仿,就能做到以假亂真的地步。
而韓秋藺在此之前,並沒有和十皇子有過過多的接觸。如果見他的是一個假的十皇子,她也無從辨別。
慶言之所以會想這麼多,是因為昨晚太子行宮之事,在腦海中梳理案情之時,他就發現了些許端倪。
自己查出來的不少線索,矛頭都指向了死去的十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