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言一手扶著腦袋,另外一隻手擺了擺,示意自己沒事。
“沒事。”慶言一邊說著,一邊席地而坐。
白清弈皺眉問道:“莫非,這個案子有什麼疑點不成?”
慶言坐在地上,坐在地上,長舒了一口氣,把自己查到的線索說給三人聽。
說完自己發現之後,慶言止住話頭給眾人一些思索時間。
片刻之後,眾人消化了慶言說的線索,目光看向慶言。
慶言嘆息道:“這候不凡本就是一個文官,兇手應該很容易殺死他才對,可兇手為何要多此一舉,佈置這樣一個現場。”
伍優思忖片刻說道:“如果那人是庭前燕藏在暗處的細作的話,那他的行為可能是為了掩蓋什麼真相。”
“有可能。”慶言摸了摸下巴,接著說道:“庭前燕佈局多年,現在正是關鍵時刻,自然不容有失。”
“此時的庭前燕,為了達到目的,會不惜使用一切手段。”
這時苟嵐舉了舉手,表示自己有話要說。
慶言點頭,示意他自便。
苟嵐試探著問道:“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他這麼做是為了審問這候不凡。”
“審問?”眾人異口同聲道。
苟嵐點頭。
對於這種事情,苟嵐比誰都熟悉,畢竟是殺手出身。
“這候不凡可能知道一些秘密,兇手想透過這種手段來逼他說出秘密,所以才做出這種佈局。”
聽到苟嵐的說法,慶言露出質詢的目光。
“審問的方法有很多種,為什麼要用這麼複雜的方法,直接給他來上兩刀豈不更省事。”
另外兩人,也贊同的點了點頭。
審問這件事情,慶言是專業的。
畢竟慶言可是撬開了庭前燕死士的嘴,更何況是候不凡這種文人。
聽到苟嵐的話,慶言再次陷入沉思之中。
很快,慶言一拍腦門,恍然大悟。
“哎!我真是腦子缺根弦,怎麼就這麼先入為主了。”
聽到慶言的話,眾人的目光齊齊看向慶言。
慶言接過,給眾人解釋道:“我們一開始都進入了一個誤區。”
“在我們看來,潞州郡變成這個樣子肯定和潞州郡郡守不作為有關。”
“但是,他沒管理好潞州郡和他的能力有關,但也和潞州郡自身也脫不了關係。”
“但是,這並不能代表潞州郡郡守就一定是一個貪官。”
聽到慶言的話,眾人更加疑惑了。
慶言接著說道:“我們這幾天,去過潞州郡所有的郡縣,但並不是每個府衙之人都是尸位素餐之輩。”
“那些行商從北漠郡來,打的也是北漠親王的名頭,他們做的也是正經生意,他們也是花了真金白銀在買東西,都是你情我願之事,壓榨百姓的都是本地鄉紳富豪。”
聽到慶言的話,眾人皆是沉默。
對方來潞州郡做生意,買的東西也是付了錢的,按照律法層次,他們做的這一切都是符合規矩的。
而抬高糧價,是那些商賈逐利的結果。
至於那些官商勾結的人,都是吃人血饅頭的,有一個算一個都是該死之人。
這種情況,在這種訊息閉塞的背景下,的確挺讓人絕望的。
正所謂皇恩浩蕩,卻還是有不能顧及不到的地方。
這幾天下來,慶言在潞州郡看到了太多不平事,他心中對於候不凡,早就有了刻板印象。
在慶言、白清弈、伍優的眼中,候不凡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大貪官,如果不是這樣,潞州郡怎麼會淪落至此。
而當慶言查這個案子的時候,就受了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