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衛把慶言引到主廳之後,讓慶言等人在此等候,他去通傳。
慶言等人落座後,侍女立馬奉上上好的茶水來招待慶言。
慶言端著茶水喝著一邊嘖嘖兩聲。
“看來這北漠親王還真是相當節儉,這親王府從外表看有些陳舊,這裡面也有些年頭沒修繕了。”
但是,慶言嘴上說著誇讚的話,表情卻盡是譏諷之意。
慶言知道,單憑北漠郡這點生產力,根本無法做到自給自足。
就算人口夠,但耕地是肯定不夠的。
慶言一路騎乘裂空鷹過來,北漠郡是什麼鳥樣,他比誰都清楚。
大部分地方都是荒灘戈壁,無論是用來灌溉的水源,還是適合勞作的耕地,都少之又少。
想要從發糧食方面做到自給自足,是肯定不可能的。
如果真能自給自足,他們也不用從潞州郡採購各種物資了。
單從慶言從星海城的物價,以及他知道那些行商所採購的價格,都是賠本買賣。
也就是說,北漠親王一直都是在做賠錢買賣。
但是,他這樣只顧北漠郡安寧,卻不顧潞州郡的死活,慶言是不會苟同的。
正因如此,慶言對於北漠親王的一切行為感到極為厭棄。
就在慶言如此想著的時候,剛離開的親衛回到廳內,對著慶言行了一禮。
“大人親王大人身體抱恙,此時癱在床上了無法行走,您看……”
此時,那親衛的臉上盡是為難之色。
聽到侍從的話,慶言只是微微一笑。
“無妨,親王大人的面子我等還是要給的,你帶我前去即可。”
在親衛的帶領下,慶言等人很快就來到了親王臥榻的行房。
親衛走到門邊,對著裡間喊道。
“親王大人,慶言大人求見。”
就在這時,緊閉的門內傳來女人的呵斥之聲。
“不是說了父親身體抱恙,沒事不要叨擾休息嗎?”
一邊說著,一個年約十六七歲左右的姿容俏麗的女子走到門前,橫眉冷對的掃視外面眾人。
當那女人看到慶言的相貌的時候,不自覺為之一頓。
對於女人的呵斥,慶言也不惱。
手拿聖旨,輕笑道:“那我這聖旨,今天還宣不宣了?”
說著,慶言把聖旨往前遞了遞。
當女人看到慶言手中的聖旨,頓時臉色一白,趕忙跪在地上。
“禾嬌,不可無禮。”
裡面傳來氣息虛弱的說話之聲,隨即傳來陣陣呵斥之聲。
慶言低頭看了女人一眼,便大踏步的朝著房內走去。
進入裡間,陣陣藥味直衝慶言等人的鼻腔。
只見床榻之上躺著一個人,身旁正有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正在替他把脈。
慶言也沒有著急,等到老者伸回手來,慶言這才開口。
“聖旨到,北漠親王吳星海接旨。”
聽到慶言的話,床榻上的北漠親王頓時掙扎著想要起身。
就在這時,吳禾嬌趕忙走了過來,把他父親重新按回床上。
“父親大人,你生了此等重病,就別想著起床接旨了。”
說著的時候,吳禾嬌的眼眶都有些紅了。
看著這一副父慈女孝的場景,慶言只得輕咳一聲。
“親王大人,既然身體抱恙,那就由愛女代為接旨,如何?”
聽到慶言的話,躺在床上的吳星海氣若游絲的說道。
“身子抱恙,還請恕罪。”
聽到慶言提出來的要求,吳星海的女兒,吳禾嬌對慶言投去略帶感激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