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慶言剛跨出大門,就看到欒玉錄帶著兩個手下,等候在陳府門口。
欒玉錄手中還牽著一匹氣態不凡的戰馬。
看到慶言過來,還衝他打了個響鼻,就像在和他打招呼一般。
慶言走到跟前,摸了摸這匹馬的鬃毛,有些愛不釋手。
欒玉錄把韁繩丟給慶言,“這是千夫長賞賜的,讓我叮囑你一句,讓你好好辦案。”
慶言含糊其辭的回了一句,翻身坐上自己的新坐騎。
“對了,昨天讓你們查的事情,你們查明瞭嗎?”
“我已經問過宮中當差,那塊紅色絲綢,的確出自宮中匠人之手。”
慶言點了點頭,看向欒玉錄,投去質詢的目光。
“訊息是從茶館酒肆之中傳出,最初是由一個叫趙五的痞子傳出來的,他說有一個神秘人給了他五兩銀子,讓他在各個茶樓酒肆傳播這則訊息。”
“知道那個神秘人的身份嗎?”
整個案件,漸漸在慶言的腦海中清晰起來。
“對方做了偽裝,查不出來。”
“那好,今天我們就去會一會,這,金科探花宋林堂。”
翰林院,這裡匯聚著當朝,最頂尖的讀書人。
被譽為儲相之地,可謂是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
“宋兄,你作為當朝探花,應該風頭無量,這幾日看起來有些無精打采的。”
宋林堂恍惚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一位同僚走到身前,和他攀談。
宋林堂勉強一笑,隨便應付了幾句。
“你就是宋林堂?”
三個身著飛魚服的錦衣衛,走到兩人跟前,用一種看犯人的眼神,審視著宋林堂。
“正是在下。”
“那行,我們有些問題要問你,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欒玉錄也不廢話,準備帶走宋林堂。
錦衣衛行事,向來不多解釋,也不用看別人眼色。
腰別錦衣衛腰牌,身穿飛魚服,腰掛繡春刀,你就是京都最靚的仔。
“你等粗魯匹夫,他可是今科探花,你們可知得罪他的下場?”
何炎向前走了一步,腰間佩刀被他彈出半寸,眼露寒光看向那人。
開口之人,被何炎的目光震懾,後退了幾步。
“探花又如何?死在鎮撫司的高官還少嗎?更何況區區一個探花郎?”
這就是錦衣衛的底氣,大齊境內,權勢滔天。
“林兄我沒事,你去當值吧,我去去就回。”
宋林堂開口,主動為同僚開脫。
就這樣,在翰林院眾人注視之下,宋林堂被他們欒玉錄三人帶走。
奇怪的是,宋林堂並沒有被帶回鎮撫司,而是被帶到了他自己租住的房子中。
此時,已經有一個坐在裡面,坐在小院的小桌前,拿著書本翻閱著。
看到來人,慶言也是眼前一亮。
這探花郎,不僅長相英俊,眉清目秀,加上一雙丹鳳眼,是難得的美男子。
再加上身為一甲探花郎,難怪會被吏部侍郎之女看中。
“我要問你一些沈凌自縊案件的問題,希望你能如實回答。”
聽到慶言幾人的意圖,宋林堂拳頭緊緊握了一下,立馬鬆開,面部表情也出現片刻僵凝。
這一切,都被慶言看在眼中。
“三日前,戌時至寅時,你在何處?做了些什麼?”
“我那日一直在家中,很早就睡下了。”宋林堂面無表情的說道。
“是這樣嗎?”
慶言看著宋林堂,笑吟吟的說道。
“我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