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慶言思考片刻。
喊來一位吏員,讓他去刑部一趟,他要見一見章峰,以此來解答自己心中的疑惑。
在吏員回來之前,慶言則繼續檢視卷宗。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心中的疑惑也就越深,這東皇郡的案子,奇怪的地方實在太多了。
如果按照上官雅所說,她爹在查案期間,可謂是險象環生,可為何沒有任何密信傳回京都。
要知道,中司房的卷宗,所記錄的就是事件真相。
可為何慶言感覺始終有一層水霧,遮擋住了一切真相。
一般來說,密報被分為三百里加急、五百里加急、八百里加急,會因為事情的嚴重性,送信的速度也有所不同。
這種加急的密報,一般的惡徒是不敢截殺。
搶奪密信等同於謀逆,只要腦子正常的人,就不會選擇做這種事。
如果密報過於重大,主辦官也會視情況而定,選擇不同的渠道兵分幾路,想方設法的把密信送出去。
眼下這種情況,有兩種可能。
第一情況,負責送密報之人,被半路截殺。還有一種情況,負責送密報之人,還沒離開東皇郡,就被人殺死。
這兩種情況,都有可能發生。
真如慶言推測的那般,那這東皇郡的水可就太深了。
不懼朝廷威嚴,不管是縱火燒欽差隊伍,還是截殺信差,都能以謀逆定罪。
可想而知,當時的東皇郡,掌權者真可謂是權勢滔天。
在慶言思考之際,負責傳信的吏員去而復返。
慶言得知,章峰已經被帶到鎮撫司,慶言也跟著起身離開。
眼下,他需要查明心中的種種謎團,才能繼續查下去。
鎮撫司,密室內。
雖然在刑部任職多年,但他來鎮撫司的次數卻屈指可數,至於密室更是頭一次進來。
一盞昏黃的油燈,加上四周黑色且冰冷的牆壁,即便章峰身為刑部捕頭,心中也忍不住有些忐忑。
就在半個時辰前,錦衣衛帶著拘捕令,直接在刑部眾人注視一下,直接被帶走。
至於拘捕他的理由,則是涉及京都的一起要案,需要他配合。
就這樣,章峰直接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帶上錦衣衛的馬車。
至於反抗?
呵呵,章峰從來就沒想過這種念頭。
錦衣衛有先斬後奏之權,如果拒捕,有可能會被當場格殺。
章峰坐在密室中,心中惴惴不安,自己加入刑部以來,自始至終都是兢兢業業。
就算偶爾收受一些賄賂,那也只是同僚分給他的,他自己從來不會主動索取賄賂。
在刑部這種地方任職,如果你不和他們同流合汙的話,很容易被眾人孤立,只有拿了錢,才是真正的自己人。
如果你想步步高昇的話,就需要做到和光同塵。
在做其他的事情上,他一向是兢兢業業,他捕頭之職也是長年累月破案得來的。
就在章峰想著,自己究竟犯了什麼事的時候,厚重的鐵門被推開。
聽到聲音,章峰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朝著門口望去,正好迎上慶言的目光。
“不好意思了章捕頭,用這種方法把你請到這裡,還請不要怪罪。”
慶言露出一個滿含歉意的微笑。
聽到慶言的話,章峰心中也是一鬆,隨即露出一個苦笑。
“您大可不必這般大張旗鼓,直接命人通知我一聲即可。”
慶言挑了挑眉,坐到了他對面。
“你已經被李相洲盯上了,他如果再得知你和我們頻繁接觸,你還怎麼在刑部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