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侍郎,正四品的官員。
以他現在的身份,他的確不夠格。
慶言深吸了口氣,“指揮使,你覺得錦衣衛有沒有像朝堂一般,被外人侵蝕滲透。”
要知道,錦衣衛是蘇檀的一言堂,任何人的升降,都由他來定奪。
慶言這話,無疑是在挑戰蘇檀的權威。
果不其然,蘇檀拿著茶杯的手,不易察覺的抖了抖,蕩起一圈圈漣漪。
蘇檀喜怒不形於色,看向慶言。
“你想說什麼?是想證明你膽子有多大,還是想讓我知道,我有多無能?”
聽到蘇檀冷徹寒骨的聲音,慶言豁然起身說道。
“屬下不敢!”
慶言定了定神,再次開口道:“我可以找出錦衣衛中的細作,只求指揮使大人告訴我實情。”
蘇檀答非所問的問道:“你為何對一個多年前舊案,如此感興趣。”
經此一問,慶言瞬間啞然,不知如何開口。
看著慶言這副窘迫模樣,蘇檀輕笑開口:“看來,應該是風流債了。”
慶言撓了撓頭,嘿嘿笑了兩聲,掩飾尷尬。
“就照你說的辦,但是如果你沒做到你所承諾的……”
沒等蘇檀開口,慶言我率先開口。
“到時,任由指揮使大人處置。”
蘇檀點了點頭,示意慶言坐下,緩緩開口問道。
“你可知,那戶部侍郎既然被定通敵叛國之嫌,為何只有他被斬首,男丁只是流放,女眷則淪為官妓?”
聽到這話,慶言這才發現,自己居然遺漏了如此重要之事。
通敵叛國,按理來說應該是誅連九族,砍的上官家人頭滾滾。實際的判罰,確實有些輕了。
“請指揮使大人解惑。”慶言恭敬說道。
“其實,這一切的一切,大家都心知肚明,無論是當時的陛下,還是上官雲錦。”
“不止是這個案子,還包括這件案子,背後那宗案子。”
一邊說著,蘇檀拍了拍另外兩卷卷宗說道。
聽到這話,慶言的心瞬間如墜冰窟。
這件案子的嚴重程度,瞬間提升了。
這副牌,瞬間成了明牌。
但是這種情況,讓慶言更加為難了。
如果繼續查下去,這件案子,將是他穿越以來,最棘手,也是最兇險的案子。
蘇檀看著慶言陰晴不定的眼神,也不著急,端起茶杯,細細品茶。
等慶言回過神來,蘇檀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怎麼樣?這個案子,你還準備繼續查下去嗎?”
“查,屬下一定竭盡全力全力查下去。”
聞言,蘇檀露出滿意的笑容,“好,有膽氣。”
說著,蘇檀從袖中取出一份奏摺,遞給慶言。
慶言接過奏摺,開啟一看,心中頓時大驚。
只見,這份蓋著皇帝印璽的奏摺,上面寫著一個交由蘇檀的任務。
徹查八年前,東皇郡欽差大使案,務必秘密行事,切勿打草驚蛇。
慶言看完上面的內容,頓時吸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