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一條隨時都能拋棄的狗罷了!”
慶言用這種極富侮辱性的詞語來形容自己,這是奚素音沒有想到的。
在奚素音的設想中,如果他沒有被蘇檀賞識,他現在可能還是最低的錦衣衛。
如果不是他的話,慶言也不可能升任百夫長。
“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已經當上了百夫長,難道不是他提攜的?”
聽到奚素音的話,慶言嘴角一撇,露出一絲不屑的表情。
“百夫長?這不是我應得的嗎?我加入錦衣衛以來,我屢破奇案,單就功勞而言,升我做千夫長也無不妥之處,更何況一個小小百夫長!”
慶言底氣十足,霸氣說出這段話。
聽著慶言囂張的話,奚素音卻沒有反駁,而是陷入沉思之中。
是啊,以他這段加入錦衣衛這段時間立下的功勞,慶言的話並不算誇大。
當初他聽聞慶言在京都之中屢破奇案,她也為之感到驚訝。
當聽聞東皇郡之案,慶言僅憑四人,就撬動了一個隱藏在大齊多年的秘密,這讓初聞此事的奚素音震驚不已。
即便日後想起,依舊覺得不由得心頭一震。
畢竟,第一個摸著石頭過河的人,無論實力、膽識、運氣,缺一不可。
當初接觸東皇郡的案子之時,慶言就是摸石頭過河,有時候奚素音就在想,蘇檀是不是讓慶言死,才安排他去這破這種近乎十死無生的案子。
可慶言,最終還是平安的回到京都。
看著沉思的奚素音,慶言淡淡說道:“現在的大齊,對我而言,就是一個是非之地,甚至有可能成為我的埋骨之地,如果我現在把這個配方交給你,我可能就會被它挫骨揚灰。”
說到這裡,慶言嘴角浮現一絲苦笑。
現在的自己,只是棋盤上的一枚棋子,只看對方想什麼時候把自己踢出棋盤而已。
而現在的慶言要做的,就是要在對方的圍殺之下,置之死地而後生。
“你打算離開大齊?”
慶言點頭,旋即沉默。
片刻之後,慶言再次開口。
“什麼時候?蘇檀真會讓你如此輕易離開嗎?”
慶言搖頭,“還不知道,在離開前我還有很多事要做。”
正如慶言所說,自己的確還有很多事要做。
如果自己就這樣離開,那義父一家怎麼辦,京都的女眷怎麼辦,自己的至交好友,都有可能受到自己的牽連。
雖然慶言並不是聖母,但是對於那些真心待自己的人,他不能棄之不顧。
至少,對於義父一家的養育之人,他就不能隨意放棄他們。
但是有一件事情,慶言有些看不透。
蘇檀對自己的惡意出自哪裡,到底是懷真帝,還是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