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還是他們所知道的,而那些隱藏在暗處,他們不知道的,那又有多少。
而他們在大吳處心積慮的做了這麼多的事,肯定有所圖謀。
再看現在的潞州郡。
已經處在隨時都會破滅的邊緣。
想來國運之力,只剩下十之一二。
而虛假繁華之下的北漠郡,當繁華褪去,顯露而出的也將是凌亂滿地白骨。
此時的北漠郡百姓,已經失去了艱苦奮鬥的本質。
幾年,就足夠改變一代人,更何況更長的時間。
現在吳星海伏法,而依靠庭前燕的行商維持低廉優質的物資,就此斷絕。
那他們要面對的,將是前所未有的困局。
就像那句話。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最後留給北漠郡的,也將是一片狼藉。
想來,北漠郡的國運之力盜取了十之七八。
至於吳都,因為皇室繼承人接連暴斃,現在所剩的皇室後代,可堪大用的之人更是沒幾位。
如果銘獻帝現在腰子,還支援他甩籽的話。
再走一波量,誕下一批皇室繼承人,說不得能挽回皇室後繼無人的窘境。
如此看來,吳都的國運之力,也被竊取了不少。
塞北郡的問題,則是眼下更加嚴重。
就連身為一軍主帥的黎勝、呂卿兩人,與叛軍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可想而知其中的水有多深。
慶言之前提到過,如果他們只是固守在塞北郡的話,說不得到時候真有細作會在直接開啟塞北關的城門,直接讓叛軍進城。
一旦叛軍進城,進入巷戰的話,那大吳士卒再如何勇猛也不敢大開殺戒。
畢竟是在塞北郡中,裡面還有著無數塞北郡百姓。
如此一來,就等同於自縛雙手。
那....還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還是關於地徑之事。
銘獻帝改變了一下坐姿,微微躬身。
“國師,眼下這種情況,叛軍首領需要佔據大齊多少領土,便可依仗地徑踏入一品。”
說到這裡,銘獻帝的心臟都漏了半拍。
一旦對方踏入一品,那塞北關,乃至大吳吳都,對對方而言就如同紙糊的一般。
再多的二品武者,也無法彌補品階上的差距。
即便是觀星震這種二品境無敵的實力。
面對一品武者,在他的手上也撐不過一刻鐘就會落敗、身死。
由此可見,一品武者的實力,究竟恐怖到何種地步。
其餘所有人的目光,也都齊齊落在觀星震的身上,等待他說出最終答案。
觀星震深吸了一口氣,語氣頗為平淡。
“叛軍兵臨塞北郡關外之日,便是他踏入一品之時。”
聽到觀星震的話,其餘人的臉色黑如鍋底。
果不其然。
事情,正朝著最不利的方向發展。
此時的銘獻帝,也徹底理解了慶言為何讓他不要冷眼旁觀,而是要伸出援手。
唇亡齒寒這件事情,絕非空談。
當叛軍佔領大齊全境,推翻大齊王朝。
當叛軍臨塞北關外之時,順利晉升一品武者的叛軍首領,真的會放過大吳嗎?
顯然是不會的。
這次百年一遇的寒災,是最好的時機,他們不會就此作罷!
結合眼下處境,慶言所說的話並非妄語。
就在其餘人都在沉思之際,觀星震的目光落在薛城的身上。
“你父親和兄長都死在那皇甫梟的手中,我也知道你想報仇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