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什麼信?”
眾人異口同聲問道。
這時,慶言給開口,說出自己的推測。
“這些年,候不凡與北漠親王來往的書信。”
“想來那書信上面,有不少北漠親王要挾候不凡的證據。”
“只要拿回那些書信就會死無對證,潞州郡變成眼下這副田地的鍋,就要由候郡守來背了。”
聽到慶言的話,眾人默默點頭,算是對慶言推測的肯定。
“想來,直到最後,你也沒能逼問出書信所藏的位置吧?”
潘森苦笑一聲:“大人所言極是,我萬萬沒想到,候郡守一個文人,居然也能有此等毅力,實在是讓人佩服。”
與潘森的溝通下來,證明了慶言一開始分析都是錯的。
因為先入為主的原因,差點讓他陰溝裡翻了船。
從一開始,候不凡被吊著並不是殺人手法,而是用來逼問的手法。
要知道,針對手無縛雞之力之力的普通人,那些用在武者身上的審訊手法是行不通的。
如果真用在普通人身上,相當於你敢用,普通人就敢死的那種程度。
而在審訊中,透過窒息來審訊犯人是一個很不錯的方式。
慶言常用的貼加官,用在普通人身上也是行之有效的。
但是要注意分寸,用不好重則腦部缺氧陷入昏迷,乃至於腦死亡,重則直接被被活活憋死。
而勒頸則是一個老少皆宜的手法。
而這一切,也是慶言不久前才想通的。
慶言漏了一個細節,就是被吊死的侯不凡的脖頸是被直接扯斷了,所以他脖頸也比生前更長了。
所以他當初推斷,候不凡是站在凳子上。實際上,他是吊在上面只有腳尖部分可以捱到椅子之上。
也就是說,候不凡踮不住腳的時候。
他雙腳踩在凳子上就會被勒住脖頸,導致窒息。
只有踮起腳尖,才能夠正常呼吸。
而候不凡脖頸上傷痕,也是在這個時候,不停的摩擦繩子留下的生前傷。
這種刑罰,迴圈往復下來,對於普通人來說,的確是一種折磨。
而候不凡,一個文弱書生,直到死,他也沒把藏匿的書信給交出來。
或許他知道,他今天肯定是會死的。
即便是死,他也選擇清白一身的離開這個世界。
不願意自己清譽毀於一旦。
這就是,所謂的文人風骨吧。
而在慶言看來,候郡守是一個值得尊敬的讀書人。
就在慶言心中想著事的時候,潘森也說關鍵的地方。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透露出書信藏匿的地點。”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張鵬的呼喊聲,我自知想法落空了,就用長刀斬斷了椅子的一條腿後,倉皇從窗戶逃走了。”
言至於此,一切真相大白。
而從一開始,直到最後直到真相,所有人都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包括慶言在內。
既然人身安全受到威脅,那候不凡為何不呼救?
實際上,慶言忘記了很重要的一點。
慶言一開始候不凡是被人迷暈了,才做出這樣一個殺人手法。
而實際情況則是,候不凡在張鵬推開門的前一刻,都還活著。
究其原因,是因為潘森是武者,是可以透過神識遮蔽外界的探查。
而一旦開啟神識遮蔽之後,裡面的聲音從外面也無法聽見。
自始至終,候不凡嘗試了無數次呼喊、求救,但是因為神識屏障的原因,聲音根本無法傳出去。
而當實力達到五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