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言指尖敲擊著桌面:“西域脫離大齊是多少年前的事?”
欒玉錄略微思索後說道:“十三年前。”
十三年前,懷真帝剛登基,西域國就趁此機會脫離大齊的掌控,投入大吳的懷抱。
“這種曼陀羅花除了在宮中可以找到,會不會流入其他地方?”
欒玉錄搖了搖頭,說道。
“這曼陀羅花,生長在戈壁之中,在西域也同樣罕見,進貢來大齊的數量也是極少的,不可能會流入其他地方。”
既然不可能從宮中流出,難不成宮中有內鬼,從宮中盜取出曼陀羅花的粉末。
“那有沒有可能從有賊人在宮中盜取?”
“應該不大可能,宮中的藥材每月都會核對數量,不大可能是從宮中盜取出來。”
慶言為了穩一手,還是讓周柱前去宮中問詢一番。
慶言有些不甘心,好不容易找出的線索,就此斷了。
不對,肯定有什麼重要的線索,被自己遺忘。
慶言的手指在桌面上緩緩敲擊著,思緒再次發散開來,無數線索開始在他的腦海中劃過。
大火燃燒的慶府,侍女僕人的慘叫聲,父親躺在血泊中的樣子,紛紛出現在慶言的腦海中。
慶言的內勁,開始順著奇脈的執行路徑飛快執行起來。
為何懷真帝登基後,西域國立馬倒戈向大吳。
那些叛軍手中的曼陀羅花,究竟從何而來。
叛軍背後頭目究竟是何人,不但私造甲冑,還敢多次搶劫貢品。
生產甲冑的材料,都由朝廷掌控,他們製造甲冑的材料究竟從何而來。
他們連武者七品的百夫長,都能讓其重傷逃遁,而那些被屠戮殆盡,然後被曝屍荒野的人究竟有多少。
這些線索,都向指向一個時間點,十三年前,也就是懷真一年。
懷真帝登基之後,懷真一年,就開始出現行商富戶被劫殺的案子。
這和陛下登基,是否有著必然的聯絡,還需要慶言來驗證。
慶言收回思緒,奇脈的執行也戛然而止,他頓時眼前一亮。
僅僅不到半炷香的執行,他的實力已經達到了九品後期。
透過他這段時間每晚打坐執行百穴圖,以及幾次奇脈的執行,他的實力已經突破九品中期,達到九品後期,距離九品巔峰也不遠了。
“走吧,去中司房,我需要去查點東西。”
說著,慶言帶著眾人朝著中司房的方向走去。
“不是說三法司協同辦案嗎?這三法司的人呢?”朱清不滿的說道。
何炎發出不屑的切聲。
“他們巴不得我們我們查不出來,還想著他們幫忙?信不信,一旦我們查出點什麼線索,他們就像一條瘋狗一樣,出來搶功?”
欒玉錄不置可否,他也很看不慣三法司的做法。
他們不但不幫忙,甚至有一種落井下石的感覺,更加的讓錦衣衛眾人不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