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這一步,齊海也不準備繼續裝下去了,冷笑一聲,用一種看死人的眼神,凝視慶言。
慶言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端起茶盞,喝了一口。
齊海冷哼了一聲,帶著手下,朝著門外走去。
等腳步聲漸漸遠離之後,頓時一片譁然。
“慶言,你是怎麼做到,面對東廠副廠公,依舊如此淡定的。”欒玉錄嘖嘖稱讚道。
慶言不屑的切了一聲,“我一個把人開膛破肚都面不改色的人,會怕幾條閹狗?”
雖然慶言嘴上說的雲淡風輕,可他的後背早已溼透,好在其他看不見,要不然他就尷尬了。
言歸正傳,案子還是需要繼續查下去。
趙嬪妃爭這一出,那他基本可以斷定,那真兇就是趙嬪妃,或者是她指使別人做的。
只不過,他還是有些疑問。
那金蠶線究竟從何而來,而她又是怎麼佈置的現場。
畢竟,有些事情,必須做的不留痕跡。
要想弄明白一件案子,首先要找到作案動機,然後是作案兇器,再是作案手法,最後才是確定證據,緝拿真兇。
這些步驟,缺一不可。
眼前的情況,動機已經明確,兇器也基本確定就是金蠶線。
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出作案手法,看能否找到證據,確定趙嬪妃就是真兇的證據。
思路理順了,一切都好辦了。
“王千書,那金蠶線在趙國被用在何處?”
慶言再次提起那金蠶線的用途,他就是想確認一個想法,是否和自己想的一樣。
王千書閉目思考了幾息,沒有絲毫停頓的說道。
“金蠶線的產量,三年才夠製作一件龍袍,趙嬪妃兄長登基知識,打造的龍袍,直接用掉了金蠶線十年的存貨,立太子之時,專門製作的四爪蟒袍,堪堪用掉一年的產量。”
慶言點了點頭。
看來這金蠶絲的確珍貴,就連趙國皇室都不能肆意享用。
就在慶言思索之際,王千書再次開口。
“具宮中史官記載,趙嬪妃入宮之時,她的嫁妝中,有一件用金色鳳袍,其中的鳳凰圖案,就是由金蠶線製作而成。”
聽到這話,慶言的眼神一亮。
這王千書,還是真適合去北方支攤賣燒烤,因為他真的有兩把刷子。
基本上,慶言提出的問題,有問必答。
就算他不說,慶言也不會認為對方不是不知道,而只是不想說,或者是不能說。
現在,趙嬪妃想要自證清白,只要把那件鳳袍交出來即可。
交不出來,那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現在需要確認的,就是作案手法。
看來看時辰,現在趕往皇城後宮,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慶言很眾人約定好,明日一早,在皇城門口匯合。
他也想,見一見這位趙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