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著幹嘛?還不快滾出去!”
聞言,慶言趕忙起身,對著兩人行了一禮,一瘸一拐的走出御書房。
看到慶言遠去,懷真帝緩緩開口,“他和趙嬪妃相熟,為何會開口為她求情?”
提及此事,蘇檀面露苦笑,“慶言在幼年時,父母便被人殺害,被義父義母養大,對發生在趙嬪妃身上的事,有些同情,也再所難免。”
懷真帝微微一笑,喜怒不形於色。
“那你覺得,朕應該如何處置趙嬪妃?”懷真帝想聽,這位被朝中權臣,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的蘇檀,有何高見。
蘇檀面色嚴肅:“趙嬪妃蓄意殺害兩位貴妃,理當斬首,以儆效尤。”
蘇檀頓了頓,話鋒一轉:“但兩位貴妃時常凌辱趙嬪妃,甚至連其亡兄的靈位也被摔碎,實在有失體統。”
“那你的意思是?”懷真帝用審視的目光,盯著蘇檀。
攏了攏衣袖,蘇檀再度躬身道:“後宮之事,畢竟是您的家事,趙嬪妃理應當誅,但還請陛下念及舊情,能夠饒她不死……”
懷真帝頷首,陷入沉思之中。
蘇檀也不著急,就站在堂下靜靜等待著。
“行了,朕心裡有數了,你下去吧。”懷真帝揮了揮衣袖,讓蘇檀退下。
“臣,告退。”
出門前,懷真帝出聲喊住蘇檀,“等一下,讓胡連青給你撥一千兩帶回去,既然立功了,當賞則賞。”
懷真帝表示,開什麼玩笑,立功了就要賞,不要都不行。
要不然,別人還以為他給不起呢。
蘇檀退出御書房後,懷真帝之前的帝王之相,消失了幾分,臉上卻掛上了幾分意味深長的表情。
他摸了摸自己龍袍之下,一塊如同羊脂白玉一般的玉牌,掛在他的腰間。
這塊玉牌,已經跟隨他十餘年了。
時至今日,他依舊時常取出來,隨身佩戴,只因為那是趙嬪妃所贈,他一直尤為喜愛。
……
俄頃,蘇檀、胡連青帶著兩位宮中當差,提著一隻箱子,走到慶言三人跟前。
他們依舊為慶言的歸屬問題,在那爭的臉紅脖子粗。
看到蘇檀來了,慶言頓時感覺救星來了,終於不用當顯眼包了,趕忙迎了上去。
蘇檀指了指箱子:“這是陛下賞你的你一千兩銀子,你拿去吧,如何分配,你自己看著辦。”
顯眼包穆瀾突然來了一句,“指揮使,要不把慶言分到我的名下吧,我一定把他當親兒子般對待。”
慶言一愣,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穆瀾千夫長,你這不是要提拔我,你這是要佔我便宜。”
穆瀾擺了擺手,讓慶言不好在意這些細節:“話糙理不糙,你理解那個意思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