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慶言的話,白清弈把背上的口袋拿了出來,放在一旁的桌上。
口袋一開啟,裡面放著兩包風乾好的肉乾,一小袋大米,以及兩掛臘肉。
看到這一幕,那兩位老人頓時驚呆了,這種窮苦人家,即便是過年,也吃不到這些東西。
“這這這……兩位小哥,你們這是……”
看著桌上的東西,老漢的說話都變的語無倫次起來。
“先給她做點稠一點的粥,然後在裡面放些肉乾在裡面,先讓她吃點東西。”慶言語氣低沉的說道。
“好好好……我這就去做。”
一邊說著,老嫗拿來小碗,從米袋裡小心翼翼的乘出一小碗大米。
老嫗雙手捧著破口的碗,生怕摔了一般。
突然想到什麼慶言,把手伸到身後,在儲戒上一抹,取出一個水囊。
“等等,用這個水,不要用你們打的水煮粥。”
老嫗沒有絲毫懷疑,接過水袋就去煮粥去了。
就在這時,那一直沉默的老漢,兩行清淚從眼睛流出,雙膝跪地,朝著慶言就跪了下去。
“咚咚咚!”
這個年過六旬的老漢,對著一個不到二十的少年,居然行此大禮。
慶言大驚,趕忙上前,扶起老漢。
“恩公在上,老漢無以為報,下輩子當牛做馬,定要報答恩公恩情。”
這一幕把慶言給嚇尿了快,這麼大的禮,他是要折壽的。
“使不得使不得,我只是儘自己綿薄之力,不必行此大禮。”慶言慌忙說道。
最終在慶言一番安撫開導之下,老漢這才平復下來。
慶言喂女人吃下一枚從魯班閣白嫖來的解毒丸,女人的臉色頓時好了不少,也脫離了生命危險。
三人坐在桌前,就著昏暗燈光,慶言開始和老漢聊起天來。
他們這個小村莊叫劉家村,原本有八十多戶人村民。
但是從十年前,村裡的人開始染上怪病,臉色變的蠟黃,眼睛也會變得發黃,身體情況也每況愈下,變得越來越虛弱,還會得一些古怪的病症,怎麼治都治不好。
從那以後,便謠傳村子裡有妖物作祟,會詛咒村子裡的村民,讓他們在痛苦中死去。
此訊息一出,開始籠罩這個小村子,弄的人心惶惶。
很快,在接下來的年歲裡,村裡的村民都陸陸續續搬走,只剩那些窮苦人家依舊堅守在這劉家村。
最近幾年,不知為何,以種田勉強餬口的村民,田裡的糧食開始減產,甚至於絕收。
這對於本就窮苦的劉家村,更是雪上加霜。
聽著老漢的描述,慶言摸著鼻頭思考起來。
在矇昧落後的時代,人們面對不能理解的事情,就會歸咎於鬼怪作祟,透過對神靈的祈福,來達到心靈上的慰藉。
思考片刻,慶言提問道:“不知村民身體開始出現問題是多少年前。”
老漢一聲長嘆,拿起煙槍,就這燭光的火點燃,猛吸了一口,沉吟道:“大概是十一年前,打那以後,村裡的村民身體就開始出現問題,很多人都生了怪病,然後死狀悽慘的死去。”
說到這裡,老漢的眼底浮現一抹懼色,彷彿回到了十年前。
那時候的劉家村,隔三差五的就抬棺上山,村裡打棺材木匠,打棺材都打不過來。
到最後,都沒有棺材可以用了,只能換用草蓆草草了事。
因為那個給村民打棺材的木匠,也因為得了怪病,痛苦的死去。
從那以後,整個村子就被死亡的籠罩,有錢的人家開始搬出村子,沒錢的人家也投奔外地親戚,最終只留下不多的幾戶人家,在這裡苟延殘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