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懷真帝迎回皇甫梟的決心異常堅定,卻不代表他願意就此放棄慶言。
畢竟,這種年少有為的年輕人,在整個大齊也不多見。
正在這時,一個小宦官來到御書房前,腦袋還不停地朝著御書房中張望著。
公羊瑾看到這一幕,踩著小碎步,腳下不發出一絲聲響,走了出去。
很快,公羊瑾去而復返,俯身到懷真帝耳邊。
稍微猶豫了一瞬,輕聲說道:“陛下,公主出宮去了,去了內城的皇家別院。”
“嗯,許是在宮中呆的無聊了,隨她去吧。”
懷真一邊翻閱著奏摺,一邊說道。
“據來人稟報,公主此次前往公主別院,是為了面見一人。”公羊瑾謹慎說道。
“見人?何人?”
懷真帝一邊說著,翻閱奏摺的手卻並沒有停下。
“據說,是慶言想要見公主陛下。”
聽到公羊瑾的話,懷真帝的手抖了抖,手中的奏摺啪嗒落地。
公羊瑾看著掉在地上的奏摺,趕忙彎下腰,重新撿起。
一瞬間,懷真帝的腦海中就浮現出了自己家的白菜,這是要被慶言給拱了。
想到這裡,懷真帝憤然起身,但很快又重新坐了回來。
自己這個最疼愛的女兒,懷真帝一直都格外關注。
自從上次落水之事後,懷真帝就在他身邊加派了人手,生怕她再出什麼事情。
自從上次落水事後,自己這個女兒就始終悶悶不樂,結合身邊侍女的議論。
懷真帝便知曉,漓菱這孩子,對那慶言動了春心。
而身為女兒奴的懷真帝,自然是嚴防慶言這種不著四六的黃毛。
一開始懷真帝的態度,肯定是嚴防死守。
可看著自己女兒整日鬱郁不歡,懷真帝也動了惻隱之心。
現在的他,感覺自己的思緒,也變的通達起來。
也許,讓把自己的這個女兒,下嫁給這個慶言,也不是什麼壞事。
“隨她去吧。”
聽到懷真帝的話,公羊瑾先是一愣。
之前懷真帝剛聽說兩人之事,牙都快咬碎了,現在卻任由兩人見面。
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陛下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改變。
看著公羊瑾滿臉疑惑的模樣,懷真帝輕笑道。
“怎麼?你覺得他配不上漓菱?”
聞言,公羊瑾一愣,也輕笑道:“那倒不是,只是我不知陛下為何突然改變態度,任由兩人這樣下去。”
“就當是給他那死鬼老爹一個面子吧,如果日後他敢負了漓菱,我必定把他剝皮抽筋。”
懷真帝用著調笑的口吻,說著最狠厲之話。
聽到懷真帝話,公羊瑾也憶起往昔,當年那個在京都攪動風雲,一時風頭無兩的年輕人。
沒想到,京都之中,最近二十年最出彩的兩個年輕人,居然會是一對父子。
就在公羊瑾回憶之時,懷真帝坐在龍椅之上,問了一句。
“你說,他還活著嗎?”
懷真帝口中的那個他,說的自然就是慶無蘇。
聽到懷真帝提起當年之事,公羊瑾攏了攏袖口,遮了遮左手上猙獰的刀傷。
那處早已痊癒的傷口,不知是不是錯覺,居然有些隱隱作痛。
“也許還活著吧。”
聽到公羊瑾的回答,懷真帝沒有繼續和他交談下去,揮手示意對方退下。
重新埋首在奏摺中的懷真帝,卻無法進入狀態。
他的心中始終掛念皇甫梟之事,心始終靜不下來,手中奏摺的根本看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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