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隻被困在籠子裡的野獸,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不停地在辦公室裡踱步。他那原本還算鎮定的面容,如今已滿是焦慮和慌亂,眼中佈滿血絲,彷彿一夜之間老了好幾歲。
他不停地聯絡東北各處的情報機構,聲音沙啞地催促著他們儘快獲取情報,每一個電話都充滿了他的急切與憤怒。對他來說,當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馬上籌措足夠的鐵軌,來滿足鐵路重建工程那如同無底洞般的需求。鐵路就像是泥盆人在滿洲的生命線,一旦斷裂,他們在這裡的一切利益都將受到嚴重影響。
然而,現實卻給了野村龍一記沉重的耳光。滿鐵公司現有的備用鐵軌少得可憐,那點數量完全無濟於事,甚至都不夠鋪設兩三公里鐵路的長度,與巨大的缺口相比,簡直是杯水車薪。望著那帳面上少得可憐的鐵軌,野村龍感覺自己彷彿墜入了無盡的深淵,心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那種挫敗感幾乎要將他吞噬。
為了挽救這瀕臨崩潰的局面,野村龍使出了渾身解數。他像是一個溺水的人,拼命地抓住每一根救命稻草。他發瘋般地發電報回本土,言辭懇切地向國內請求支援,每一個字都透露出他的焦急。
同時,他還動用了自己多年來積累的關係,與歐米各國的洋行聯絡,希望能從他們那裡購買到足夠的鐵軌。可是,事與願違,短期內他連三十公里的鐵軌都無法籌措到。更讓他絕望的是,那些洋行開出的價碼高得離譜,遠遠超出了他的承受範圍。望著那些報價單,他的雙手不停地顫抖,心中滿是苦澀和無奈。
即便泥盆國內的鋼鐵廠願意全力支援鐵路重建,這其中的困難也如同重重山巒,難以跨越。
首先,要在保證其他必要鋼材生產的前提下,為鐵路重建調配資源,這本身就是一個複雜的生產排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