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前兩步說道。
“誒——”安祿山揮了揮手,臉上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興味盎然地說:“我到是對尉遲夫人的問題挺好奇的!有什麼想要問的,夫人儘管說來聽聽!”
將糾葛在心中一整晚的疑問稍作梳理,裴珞抬頭看向安祿山,問出了第一個問題:“我曾經請將軍調查裴家的滅門慘案,有一件事我一直都忘了問,希望將軍在今天給個答案!裴家久居平遙小縣,默默無名,身居京城的宰府又是如何得知我家之事的呢?”
眼珠微轉,神光閃過,安祿山哧哧一笑故作不解狀:“此事我到不曾細查,恐怕無法回答你啊!”
“你當我爹是天上神仙,無所不知嗎?”一直在旁負手而立,默不作聲的安慶緒在此時忽然開口了:“聽說你的相公也很厲害嘛,連宰相大人的私密事都能查到,此等小事為什麼不問他卻要來問我爹呢?”
此話一出,安祿山眼中頓起殺機,狠狠地瞪著安慶緒,語帶警告地說道:“你一個孩子,這個時候最好還是別插嘴!”
安慶緒乖乖地低下了頭,彷彿知錯的孩子在乞求原諒。只有那高高上仰的嘴角顯示出他的興奮與得意。
裴珞已被安慶緒的話一語驚醒,她看向身邊的尉遲皓,焦急地問道:“皓哥,這件事你也查過對不對?你一定知道對不對?”
“我……”尉遲皓眼神遊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不希望妻子以後都生活在悔恨中。
“皓哥,”裴珞的神情是凝重的,不給尉遲皓逃避的機會:“在這件事上,希望你不要欺騙我!”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尉遲皓經過一番思考,最終還是斟酌著說道:“聽說當年安將軍初次進京專程為宰相賀壽,除了送上諸多貴重大禮外還附贈了一張名為《平遙探春》的美女圖。好象宰相大人就是透過這幅圖找到了遠在平遙的裴家。”
真的是這樣?裴珞踉蹌著後退了兩步,痛苦地看向安祿山,質問道:“將軍大人,您深得貴妃娘娘的寵愛,又是她的義子,為什麼還要作出拖娘娘後腿的事呢?”
安祿山笑了笑,並沒有開口。為她解惑的人依舊是尉遲皓。他輕嘆一聲,說道:“珞兒,難道你忘了,當年安將軍還並沒有得到貴妃的寵信。他之所以能官運直升,靠的還是宰相大人提拔!況且,他也並沒有拖貴妃的後腿,在認了這個乾孃之後,他很快為自己做的錯事作出了補救……”說到這兒,尉遲皓沉默了。
“什麼補救?”裴珞怔怔地看向尉遲皓,喃喃地問著,雖然她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不要難為尉遲兄了!你想知道的事情,我同樣可以告訴你!”就在尉遲皓面帶愁緒,不知如何開口的時刻,一直都小心躲在暗處的殤墨突然帶著櫻珞在人前現身。他的舉動不僅讓櫻珞不明所以,也令在場的其他人措手不及。
裴珞這還是頭一次見到白髮藍眸的殤墨,神情略顯訝異。在看到殤墨一直拉住櫻珞的手不放時,她很是擔心:“你是何人?為何制住家妹不放?”
“你說她?”殤墨好笑地指了指櫻珞,作出一副無奈的樣子說:“我到是想放手給她自由,可惜這丫頭自己不答應啊!”
“說什麼呢?”櫻珞沒好氣地踹了他一腳,不好意思地衝滿臉驚異之色的裴珞笑了笑,“這位是我的老闆,他叫殤墨。”
先前安慶緒的突然插嘴已經使計劃無端地拖延下來,而殤墨的出現更是打亂了安祿山的所有計劃。這一刻,再舒適的躺椅,他也坐不住了。“殤公子,你究竟是何人?”安祿山恨恨地說:“堂堂將軍府豈是讓你等來去自由的隨意之地?”
殤墨彬彬有禮地微微欠身,算是打過了招呼,這才說道:“沒有告之主人家就私自闖入確是我等冒昧了!等尉遲夫人把信函交給將軍,我們四人便很快會離去,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