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還是兩百年。可是,他不可能有兩百年那麼長的時間,甚至兩百個月,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到。
夏俊彥可以恣意說出“你他媽簡直就跟豬油蒙了心”這樣的話,他又怎麼會知道自己的感受。有時候他會在想,如果沒有離別前的那段甜蜜,他會不會放得開些?答案是否定的,愛了就是愛了。不經歷這些,他都不知道自己是這麼死心眼的一個人,也許他骨子裡和母親一樣流著痴情的血液吧。
最近他覺得情況越來越糟糕了,不借助安眠藥根本不能入睡,幸好他是個藝人,不是醫生,否則用這樣的狀態工作,不出事故才怪。
車朝著星輝的宿舍開去,他真的是在自找罪受不是?他應該離與蘇唯有關的東西遠遠的,可是他卻忍不住要回到和她分開的那個地方去,期待著說不定一覺醒來就會看到她甜美地笑著,敲開自己的房門。
也許夏俊彥說的對,他真的要把自己逼死了才算。
路過一個十字路口,韓子墨瞥到路邊有一個穿著毛衣、抱著羽絨服的熟悉身影。自嘲地扯開一抹笑容,自己已經神經衰弱致此了嗎?都沒有喝酒,居然就出現幻覺了。
強迫自己移開視線,韓子墨繼續把車往前面開。可是,剛過了路口,他還是止不住那種心跳加速、全身血液往上衝的感覺。飛快地調頭開了回來,再往剛才那個地方一看,哪裡還有那個記憶中重溫了幾千幾萬遍的身影。
果然……是幻覺吧。韓子墨重重地拍了一下方向盤,突然有種心情跌入谷底的感覺。
白啟借什麼四維空間穿梭器開啟了空間隧道,然後……自己就被這麼粗暴地扔了回來。蘇唯摔倒在地,狼狽地爬起來看了看四周,夜朗星稀,天色已經很晚了,她正站在一條大街上,街上的行人寥寥無幾。
但是……該死的怎麼那麼熱?!想到七個月的時差,蘇唯算了算,這個世界應該已經是六月了?而她還悲催地穿著毛衣和羽絨服。雖然把羽絨服脫了抱在懷中,光是穿毛衣也很熱啊。幸好現在沒有什麼行人,不然看到有人大夏天穿成這樣出來,一定會當做精神病扭送醫院吧。
蘇唯向前方漫無目的地走了一截,沒有任何熟悉的標誌物。原諒她是個路痴,B市又那麼大,對於身處何處,她是一點都搞不懂。或許……只能打車回公司宿舍?不過她此刻身無分文,但願司機肯等她到樓上拿錢下來吧,床頭的抽屜裡好像還有點現金?
不過,她旋即想到了另一個致命的問題,她身上沒有鑰匙,怎麼開門進屋?該死的她的行李也許早就被白啟扔到太平洋裡餵魚去了吧。
這一刻,蘇唯突然對流浪漢的心情感同身受。又往前走了幾步,一幅光鮮的海報吸引了她的目光。
韓子墨一如記憶中的帥氣,不,事實上很久不見,感覺他比記憶中還要帥,其實嚴格來說,對於她也不算很久,但是……這就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嗎?為什麼想念會那麼洶湧的侵入四肢百骸,幾乎讓她失去站立的力氣呢?
不過他……似乎有些變化。是因為拍照角度的原因嗎?她怎麼覺得他瘦了點呢。他本來也不胖,算是結實有料的那種,可是海報中的韓子墨眼神深邃,臉龐更顯削瘦,都有些尖了。如果從純欣賞的角度,瘦了些的韓子墨五官更加立體,也很有味道,可是……她很心疼的好吧。
想見他的心情在胸中澎湃,不過,想到她消失已經快七個月了,他們剛剛交往,韓子墨還會等著她嗎?七個月,這樣不長不短的時間,卻比他們認識的三個多月要長很多,她實在不那麼自信啊。
剛才的衝動讓韓子墨心情糟透了,這樣的煎熬究竟要何時才能停止?!緊鎖著眉頭開著車,剛才看到的身影又在路邊出現了。
媽的,這麼反覆糾纏,究竟是人是鬼?韓子墨一腳急剎車,把車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