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吹來了,來,坐。”她熱情地招呼,“紅姐,把上次客戶送我的碧螺春泡上。”
“是,太太。”保姆應聲去了。
“我不是來喝茶的,叫你家那個混賬小子給我滾出來。”
趙則銘沒坐,他單手叉腰,另隻手怒指著樓上。
“喲,這是怎麼了?”餘老闆眉頭一皺,朝旁邊的閨蜜看了一眼,不明白。
大姐走到餘老闆跟前問:“瀝陽呢,讓他下來有事問他,聽說他打了趙焉?”
“不是聽說,是肯定打了。”趙則銘在一旁怒吼,聲音很大。
“什麼?打了趙焉?不可能!我兒子從來不打女人,就算有女孩子拿刀捅了他,他都不會還手,頂多就是把人推開。”餘老闆信誓旦旦。
“哼!”趙則銘冷哼一聲,“餘老闆,我沒有閒心聽你說玩笑,叫你兒子出來!”
餘老闆說:“趙老闆,先別生氣,有話慢慢說,我讓紅姐去把瀝陽叫下來,來來,坐坐。”
此時的餘老闆還是很客氣的,畢竟之前還想著兩家能成為親家,所以客氣是必然的。
而且她又是男方家長,顯得卑微些,討好些不是很正常的嗎?
“紅姐,你去叫阿陽下來,就說趙叔叔來了。”餘老闆轉身鄭重地吩咐保姆。
“是,太太。”保姆剛轉身要上樓。
一道冷峻的聲音從樓梯上傳下來,“乾媽,趙叔叔,你們怎麼來了?”
餘瀝陽晃著吊兒郎當的長腿從樓上下來。
“瀝陽,我問你……”
大姐剛想上去問,趙則銘卻先她一步到了餘瀝陽跟前。
“餘瀝陽,你小子打了趙焉是不是,我就問你,憑什麼打我的女兒,你這個混蛋!”
趙則銘倚老賣老,上去就是一拳,打在餘瀝陽臉上。
被打的餘瀝陽,心裡閃過一個念頭,我他媽的光捱打都不知多少次了?這畫面莫名熟悉。
“老趙,你幹什麼,問都不問就動手!”大姐憤怒地將老公拉開。
“我問什麼,他打人是事實,餘瀝陽,這一掌是替我女兒討回來的,以後我們兩家再無瓜葛。”
趙則銘說出了大義滅親之感。
其實一直以來,趙則銘都非常屬意餘瀝陽當他的女婿,畢竟是女兒看中的人。
為了女兒,他還幾次找餘瀝陽談判,替女兒說情,在他看來,兩人之間早晚能走到一起。
都說女追男隔層紗,兩人都糾纏了這麼多年,不就差最後那一道手續了嗎?
所以,他一直沒當餘家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