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有幾分本領,橫行無忌的小輩,我們見得多了,哪個不是一派眼高於頂的模樣,可恨蒼天無眼,鍾愛他們,一身氣運機緣,我等平庸之輩不能相比啊。”
談及李晚過往經歷,以及與洪熊山的諸般過節,眾人又是一陣感嘆評論,俱都把矛頭指向李晚不懂規矩,砸人招牌,害人性命。
眾人又再談起自己身為前輩,屢次為小輩所逼迫,擠兌,不免有種同仇敵愾的激憤。
有品出味道的修士看向洪熊山:“洪大師,你召我們來此,是不是有什麼對付他的打算?”
洪熊山道:“若我有此打算。各位有何指教?”
有人會意道:“指教不敢當,洪大師平時那麼照顧我們,不但時常勻出寶材,還指點我們煉器。願附驥尾。”
也有人猶豫道:“李道友,他是天工坊的人……”
在場諸人,都是名師,最低限度,也是築基中後期的修士。甚至有一位,還是和李晚一般,已經結丹,只是沒有煉製出珍品寶器,沒有獲得大師名位的名師高手。
他們自然聽得出來,洪熊山把眾人召集,談及之事,不會是訴苦那麼簡單。
這是要面對一位名師高手,新崛新星,也不是件容易之事。
洪熊山深知這些人心思。不緊不慢道:“各位不必擔心,洪某我也不是魯莽之人,更無心與那李道友為難,只是,他煉製刀劍法寶,終究會對我等有所影響,到時大家又如何處之?”
眾人聽到,不由得陷入了深思。
洪熊山冷笑一聲,道:“我在這裡先給大家提個醒,大家畢竟都是銅山的老前輩了。若被小輩欺到頭上,卻連一聲都不敢吭,面上無光且先不說,怕就怕在。以後想要安心煉器,求個謀生都難了!”
眾人大驚:“洪大師何出此言?”
洪熊山道:“這都還不明白嗎,我等煉器不如人,別人又不賞口飯吃,要砸我等飯碗,還拿什麼去與別人爭。”
“不致如此吧?”
名師們都是明白人。雖然聽出洪熊山此語有危言聳聽之嫌,但細思一層,卻也感覺,這些無不道理。
任由李晚這般的小輩成長下去,難免肆無忌憚。
有人帶頭說道:“那,們該怎麼做?”
另外一人也附和道:“洪大師有何吩咐?我等都聽你的。”
其他人雖然沒有說話,但卻都拿眼看著洪熊山,似有探詢之意。
“如果各位還看得起我洪某的話,不妨就都聽我的,大家一起聯手,對付這小輩。大家不必擔心,雖然他是天工坊的供奉,但卻不似有別的靠山,早在請大家來此之前,洪某就已經派人查清楚了。”
洪熊山深知這些人的顧忌,也不廢話,抓住重點安慰了一番。
然後又道:“我們只是要壓制他,令他成就大師的時日再晚一些,不會有事的。”
眾人聞言,便都放下心來,一起商量如何行事,最終,洪熊山與眾人商定,利用各自人脈,子弟,從各方面一起對付李晚。
等到眾人商量了完了,然後又再閒聊他事,方才陸續告辭。
等到把人送走之後,幾名洪派弟子回來,向他回稟。
其中一名弟子帶著不解,鼓起勇氣問道:“師尊,你真要與他們聯手嗎?”
洪熊山冷笑:“聯手,聯什麼手,跟他們聯手玩過家家嗎?”
弟子神色一滯:“那師尊您還……”
“有真材實料的煉器師,是誰也壓制不住的。靠著惡言中傷?人家自能煉製寶器,洗刷惡言,反倒揚名,靠著商會、靈峰斷絕寶材?人家自可以廣招掮客,各處收羅,靠著各大勢力斷絕工件?你師尊我若有這等本事,還用得著與他置氣?”
洪熊山又笑又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