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念也洗澡了,她頭髮沒擦乾,濕漉漉披著。
「給我吹頭髮。」她戳了戳江北淵的胳膊,對江北淵說。
江北淵嗯著,跟往常一樣給她吹頭髮了。
玻璃窗上投落出他的影子,映襯出他英俊的眉眼,他修長的手指在言念烏黑的髮絲之間穿梭。
江北淵側臉的弧度很有型,兩片薄薄的唇動了動,似乎是說了一句什麼話。
吹風機的聲音嗚嗚著太大了,言念沒聽清楚,轉過頭去,清澈如水的眸,「你剛剛說什麼?」
「……沒什麼。」
「哦。」
言念又轉過身去了。
頭髮也吹乾了,該辦事了。
江北淵卻是將吹風機放到了桌子上,撫摸著言唸的臉,掌心乾燥溫和,「睡吧。」
言念:「……嗯?」
這就睡嗎?
不像江北淵啊。
「今天我們這麼早睡嗎?」言念問道。
「工作有點累了,明天要早起。」
「好吧,你辛苦了!」她湊過去親了江北淵的下嘴唇。
江北淵就任她這麼親了。
沒什麼回應。
他關了燈,躺下來,側躺著。
言念覺得他應該是真的累了,畢竟在書房呆了那麼久,不然今晚怎麼會不抱她了呢。
言念將頭靠了過去,貼在了江北淵的後背上。
這麼貼靠著他,才能睡著,因為江北淵是她的天,是她的大樹,是她的依靠,她承認自己不是什麼女強人,就是一個普通的小女人,被他寵成了必須依附他的菟絲草,沒了他,她可能也活不了了。
江北淵轉過身來,把她抱在懷裡。
他修長的兩隻手環住言唸的腰,抱著她,下巴蹭著她的髮絲,嗓音低沉的。
「睡吧。」
「嗯,晚安老公。」
「嗯。」
一夜好夢。
第二天起床,同往常一樣,江北淵依然健身,晨浴,做早飯。
江三兒趕在八點之前回來了,他昨晚住張許家裡了,兩個人在忙活一些事情。
江北淵在廚房煎蛋,刺啦刺啦的油聲在響。
江三兒挽了袖子,露出了白皙的手腕,「爸,我來做吧。」
「不用。」
「那我幫你打下手。」
「不用。」
「……」江三兒瞄他一眼,江北淵的薄唇和下顎線之間構成了分明的弧度。
「爸你怎麼了?」江三兒心細如塵,察覺到了江北淵的異樣。
「我能怎麼。」
一盤蛋煎熟了,將盤子遞給了江三兒。
江景明笑笑,「有心事啊,和你最愛的兒子說說?」
「你多想了。」
江北淵繼續做飯。
他早飯沒吃幾口,說公司有事情,很快就走了。
江景明有點詫異地問言念,江北淵怎麼了。
言念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應該是工作壓力太大了吧,你要不給你哥哥打個電話,讓他幫你爸爸分擔一些吧,別讓他太累了!」言念也是疼老公的。
江景明說好。
江念集團會議室,江北淵坐在中間的位置,他靠在椅背上,彎曲手肘,胳膊肘擱在桌面上,靜靜聽著下屬們的匯報,像是在聽了,又像是在走神。
他的左手無名指戴著鉑金戒指,細碎的光亮透過百葉窗照了進來,蔓延到他的手腕。
江北淵的手伸直了,修長的五指張開,又彎曲手指,再張開。
一直重複著這個動作。
像個孩子在玩遊戲一樣。
「江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