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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部分

“別哭;擦一擦。”一隻骨節修長勻稱、白皙如玉的手掌遞到眼前;手裡拿著紙巾;給她擦淚。

蕭延並不是太感性的人;做醫生的;見慣了生死;再多的同情可憐心也都漸漸消弭;只是;亦或是想起了那位曾熱心款待他的、慈眉善目的老人家;由此又想到了至今昏迷不醒的二嬸;便愈發多了幾分感觸;覺得世事無常;有些親人不管再怎麼珍惜;終究是阻止不住他們的離去。

甄意默默掉淚;哭的不能自已;雙手捧住臉;渾身蜷縮成一團;身子都在發顫;這麼小可憐的模樣;愈發看得蕭延心中酸澀;便踟躕著搭上她的肩膀;將她瘦弱的身體往自己懷裡摟了摟;僵硬的拍了她兩下以作安撫;又拿了紙巾給她擦臉;卻說不出安撫的話。

晚飯都沒有吃;甄意便要回宿舍收拾東西;蕭延無奈;只能在路上停車買了簡單的速食品打包;隨即才送她回去。

“身份證號記得麼?”車子將要到校區時;蕭延再次開口問她。

甄意捧著一杯奶茶;渾渾噩噩的點頭;就聽蕭延又說;“報一下。”

甄意暈頭暈腦的就把身份證號報了;忍不住看向蕭延;不知道他要她身份證號做什麼。那男人卻是直接發了簡訊出去;等那邊回信過來後;就直接和她說;“明天早上七點半的飛機;我六點過來接你去機場;能起來麼?”

甄意再次點頭;後知後覺問他;“你也回國麼?”

蕭延微頷首;見她愧疚又有些惶恐的模樣;不由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笑道:“被瞎想;不是因為你;後天上午還有個手術;本來也是明天要回去的。”

“哦。”甄意就再次應了一聲;聲音中有著些許慶幸;也許更多的是失落。

甄意回去後和導師聯絡;請了一週的假期;導師得知她家裡長輩在住院;表達了遺憾後;就爽快的批了假;甚至還很體貼的說;要是想多陪陪長輩;便再多給她一週假;左右這段時間他也要忙著出席醫學大會、招待好友;學校裡的課程研究並不會安排太緊湊;她可以適當在國內多休息幾天;權當度假了。

甄意感激的道謝;這一晚都沒怎麼睡;天亮時被室友的哀嚎鬧醒;猛一下坐起看了看時間;發現竟已經五點四十多了;她連忙起床穿衣;又懊惱的看一下枕頭旁的鬧鐘;她明明記得昨晚睡前定了鬧鐘的;怎麼沒按時想;大致掃了一眼;卻又發現;她忘記開開關了……

室友摸摸被撞疼的腦門;關了衛生間的門;就問甄意;“甄;現在天還早;你不再睡會麼?”

甄意將今天回國的事情一說;室友當即表示遺憾。這位來自捷克的室友和甄意是同一個專業;但卻是不同導師帶著的;她跟著的導師也很優秀;可性情卻古板固執;每天都會定時定量佈置些任務;讓女孩兒忙的腳不沾地;常常要在實驗室研究到很晚才回來。而她每每走出實驗室;又和同學吃了夜宵回來後;甄意都已經睡著了;所以;兩人在晚上就沒有什麼交流了;也只是白天起床這會兒功夫;才能說上幾句話。

兩人對話的片刻;甄意已經穿好衣服;拎起行李箱出門;室友給她一個送別的擁抱;甄意朝她揮手;末了一看時間;都已經過六點了;她慌慌張張下樓;就見蕭延的車子停在樓下很顯眼的地方;而他就站在車旁。

英俊的男人在晨曦朝露中別樣倜儻;引來了早起讀書的學生們一道又一道窺探打量的目光;而他卻全然不在意;只是態度悠然自若的等著人;好似漫步在閒聽落花間;有種別樣的神秘俊美。而他黑色的呢大衣上似乎還沾著薄霧;他鬢角都有些微溼了;明顯是等的時間不短了;可卻沒有打電話催促她;甄意越想越內疚;慌忙跑過去就是一連串的道歉;“我;我睡過頭了。”

蕭延走上前幾步;接過她手中的行李箱;笑著說了句“沒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