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壓力。
這個時候,專門為攻城而生的先登營反而不管用了。
方離掀開賬簾:“去叫張遼將軍過來。”
親兵領命離去,剩下帳篷裡的賈詡瞭然微笑:“主公準備讓文遠將軍帶兵主攻?”
“正是如此。”方離的表情在燈火下顯得有些晦澀,“高順練兵打仗從不含糊,陷陣先登二營都是出自他手,但就是心有時候太軟了點,恐怕擔任不了如此大任。”
話說到一半,張遼嘹亮的嗓音在大帳外響起,然後是掀開賬簾的聲音,只穿著內裡的軍服,沒有披上甲冑的張遼出現在方離和賈詡的面前。
賈詡先是一愣:“將軍莫不是已經歇下了?”
“正是。”張遼不好意思地摸摸腦袋,“臣剛睡下,就聽見有人來報主公有事召見,臣不敢怠慢掀開被子就趕了過來,還請主公恕臣失儀之罪。”
“行了,哪來的那麼多罪名。”方離不在意地揮揮手,又把之前和賈詡說的那番話重複一遍,末了總結道,“因此,寡人想要讓你帶領陷陣營的將士作為先鋒攻城,文遠意下如何?”
常言道慈不掌兵,早在第一次看到敵人把百姓作為肉盾的時候張遼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聽到方離的話毫不猶豫地應下,但又不免擔憂:“主公,臣倒是沒問題,但如此一來,下面計程車卒難免會影響到士氣。。。”
“放心吧,寡人會把踏白軍安插在裡面。”方離寬慰道,“一聲令下,他們就會率先射殺城樓上的百姓,然後鼓譟士氣,至於之前的準備工作,就要靠文遠了。”
如果不跟士卒們事先通好氣,到時極度的衝擊之下戰鬥力大減,被殘忍冷血的白狄騎兵反殺也不是沒有可能。
三百零三怒火
“主公!屬下無能!”
張遼掀開帳簾低著頭走進帥帳,剛,剛一進門就告罪。方離瞧見張遼一臉鬱悶的樣子,倒有些稀奇。
“文遠,發生什麼事了?”方離問道。
“唉!說來可笑,臣到陷陣營中鼓舞士氣,可誰知道?這營中士兵,聽說了對面北屈城上白狄人拿我中原老弱當擋箭牌,說什麼也不肯攻城,臣正是無能!”張遼說完,長嘆一聲。一旁的賈詡聽聞此言,朝著方離會心一笑,說道:
“陷陣勇士拼死敢戰,都是我大唐的好兒郎,要他們去將弓箭對準手無寸鐵的老弱婦孺卻是為難了些!”賈詡望向方離,“主公,臣去走一趟,也好幫幫張將軍。”
“不了!將士猶疑,只有寡人這個主公親自出面才能鎮得住場子,文和便在此等候,讓寡人親自走這一趟吧!”方離看著沙盤上的北屈城,默默想到:鮮虞武,你個匹夫,你等著!
“主公英明!”賈詡拱手道。
校場上,方離滿副武裝,身披明黃甲冑。
“將士們!寡人的弟兄們!”方離喊道,“對面的這個白狄人,真他娘不是個東西!他們把我們中原的老幼趕到城牆上,拿他們當擋箭牌,兄弟們說,他們是不是不是人,不是個東西?”
“牲畜不如!”陷陣營將士回道。
“還有一點,大家對面的敵人還不是韓軍,而是那白狄人,他的守將叫鮮虞武,這個叫鮮虞武的東西把我們的中原老弱來當擋箭牌,兄弟們說,該怎麼辦啊?”
“殺了他!”將士回道。但這之後,陷陣營中便有一小部分聲音,
“可是這對面城牆上的畢竟是我們中原同胞啊!這怎麼下的去手啊?”
“是啊!我是不敢的!”
方離不管這些聲音,繼續說道,“兄弟們,我知道你們的顧慮,寡人和你們一樣,也不敢攻城,但是你們知道嗎?如果不去擊敗敵軍,那麼敵軍就會用同樣的辦法擊敗寡人和大家,如果大家被擊敗了,那他們又會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