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田浩氏疼的險些暈過去,再也無力鉗制小妾,整個人脫力的坐到了地上,發出一聲聲哀嚎。
鋒利的刀刃壓在他嘴上嚇得他忙噤聲,額上大滴大滴汗珠滾落,眼中都是驚恐,“我、我說……山、山契在、在鐵箱後的暗、暗格裡。”
慕慈收刀,先走到小妾跟前將她下巴推回去,道:“人交給你了。”
小妾點頭,撿起地上的簪子走到原田浩氏跟前,用力的刺進他大腿,聽著他的慘叫臉上露出一抹笑意,隨即又是一簪下去。
很快原田浩氏的腿被戳成了馬蜂窩。
小妾猶不解恨的一簪一簪的刺了下去,每刺一下就會念一個名字,直到男人徹底沒了聲音,她仍沒有住手。直到刺了八十七下才脫力般坐在地上哭出聲。
“父親,母親,小環終於為你們報仇了。”
她望著地上原田浩氏的屍體,想到這段時間的屈辱握著簪子的手用力猛地刺向自己的脖子,“父親母親,小環來找你們了……”
‘叮’一聲,簪子被擊落在地,一個布袋扔了過來,“幫我把鐵箱裡銀票和金子收一下。”
小環呆愣片刻撿起布袋走了過去。
若不是此人她不僅報不了仇還會死於原田浩氏之手,既然恩人開口,等報了恩再死不遲。
她拉開鐵箱的門,瞬間被裡面的東西驚得瞪大了眼睛,那一摞摞的銀票和金子讓她悲傷一掃而盡,忙開啟袋子將東西一股腦的掃了進去。
等慕慈將暗格裡的山契找出時,就看到剛剛還滿臉死氣的人眼裡透著喜意。
見她出來,小環將半人高的袋子拖到她跟前,“裡面還有些金磚,袋子裝不下了。”
慕慈指了指原田浩氏搬進來的箱子,道:“放箱子裡吧。”
小環眼睛一亮,將鐵箱裡最後的七塊金磚放到了小箱子裡。
見慕慈提著袋子,她雙手抱起箱子道:“我送恩人出去。”
慕慈點頭邁步向外走去,兩人剛出了密室院中響起管事焦急的聲音,“老爺,老爺,火勢太大宅子怕是留不住了,我安排了馬車先送老爺去別院避一避吧。”
屋內遲遲沒有回應,管事的猶豫了一瞬推開門走了進去,入目是藏一的屍體,然後是滿身血的小環和拎著袋子一臉冷意的慕慈,他臉色大變轉身就跑。
只是還未邁下臺階身後疾風而至,薄如蟬翼的刀從背後貫入,呼救聲還未發出人直直栽了下去。
慕慈神色淡漠的走過去將刀拔出,提著袋子出了院子。
小環呆了一瞬,抱著箱子追了上去。
整個宅子的人都忙於救火,也不知是不是老天都看不下去,明明慕慈只點了柴房,可那火所到之處就好似澆了火油般怎麼也撲不滅,且越燒越旺越來越猛,很快將房屋連成一片陷入火海中。
府中已經亂成一鍋粥,根本無人注意她們。
兩人很是順利的到了門口,在車伕詫異的目光下,將布袋和箱子放到了馬車上。
見兩人也要上車,車伕一鞭子甩了過去,“瞎了你們的狗眼,連老爺的車也敢坐?”
慕慈一刀將鞭子砍斷,冷冷道:“我偏要坐呢?”
車伕沒想到她竟敢動手,頓時怒道:“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他抽出一旁的刀直接砍了過去,慕慈眸中閃過一抹冷意,腳尖點地如疾風般到了車伕身前揮刀隔開他的刀,刀鋒順勢上挑直接砍了他的腦袋。
慕慈扭頭望向小環,“可會駕車?”
小環望著‘骨碌碌’滾到車下的人頭,木木的點了點頭,“在家時曾學過。”
家中經營果園,經常用馬車拉貨,農忙時她也會駕車幫忙。
慕慈直接進了車內,道:“去西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