峽谷內只搭建了十幾個營帳,士兵們圍攏在營帳四周,此時正圍著篝火啃著餅子,因著好奇時不時的望向中軍營帳。
一刻鐘前,有兩人拿著指揮使王大人的令牌找到副指揮使,之後便將所有千戶以上的將領叫了過去。
雖然不知道營帳內在說什麼,但透過帳布上的影子,可以看出裡面的人並不平和,甚至有人抽出了腰刀。
大帳內確實不算平和,尤其是慕慈說出王鏘被殺時,更是群情激昂。
“王大人怎麼會死?”
“是何人所為?”
“誰這麼大膽竟敢殺害王大人?”
……
最初的震驚和憤怒後,營帳的人情緒平復下來,開始紛紛質問慕慈。
甚至有人將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逼問事情真假。
慕慈將眾人的反應一一看在眼裡,心中有了計較。
她並未理會脖子上的刀刃,而是紅著眼睛道:“得知水匪的船駛出港口後,大人便拿出令牌要我來此報信,誰知我剛下樓就見一戴面紗的女子進了大人房間。”
“原以為是大人的相好,並沒在意。可我剛出酒樓沒多遠,便聽到護衛的喊聲,急忙趕了回去。進屋便看到大人被割斷了脖子,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定是那女人所為。”
副指揮使看了眼慕慈,神色意味不明,問道:“既然你見過兇手,為何不留下幫忙追查,而是來這裡?”
慕慈一副驚恐卻又極力壓制的樣子,“因為我已知道兇手是誰。”
副指揮使眸色冷了幾分,“是誰?”
將刀架在她脖子的人,質疑道:“既然兇手戴著面紗,你又如何知道?”
慕慈:“大人死時手裡握著一塊玉牌,是兇手落下的。我認得那玉牌。”
副指揮使見她說了一半便停下,不由惱道:“人已經都在這裡,你還賣什麼關子,再囉裡囉嗦軍棍伺候。”
這兩人拿著令牌前來,原以為是有什麼緊急軍情,誰知一見面就要他召集所有千戶以上的將領。
不得已將人喊了過來,他卻直接丟出王鏘已死的訊息。
如此擾亂軍心,他心中早已不滿。
王鏘死不死無所謂,今晚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他望著慕慈的眼神越發不善,思索著尋個什麼藉口將人拿下。
慕慈將他的神色都看在眼裡,聲音恭順道:“大人饒恕,實在是此事事關重大。”
“有屁快放。”之前質疑的那人收了刀,忍不住罵道。
慕慈看了他一眼。
男人身形高大,五官硬朗,看裝扮應是個千戶。
見慕慈看他,男人揮了揮刀,“老子最不耐你這種磨磨唧唧的小子,說,到底是誰殺了大人。”
慕慈為難的道:“實在是兇手背後之人我們惹不起。”
“就算是天王老子,我們也不怕,你他孃的快說。”
“就是,快說。”
“他孃的 ,我倒要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連都司指揮使都敢殺。”
“快說,老子們怕過誰……”
“一定要給大人報仇……”
眾將領情緒越發激憤,各個摩拳擦掌恨不得現在就去給王鏘報仇。
見目的達到,慕慈重重嘆了口氣,“諸位可知大人為何會忽然派兵到狸埡口?”
“不是剿匪麼?”
“有逃竄的水匪今日會經過此地入京,王大人收到訊息,讓我們埋伏在此截殺水匪。”
有人聽出她話裡的深意,見她還在繞來繞去,怒道:“到底啥意思?別他孃的再賣關子了。”
慕慈見火候差不多了,道:“大人是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