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真相如何,竹源二自然知情。
那兩城是倭國為了配合安王假意丟掉,雖然之後又奪了回來,但仍是付出了代價。
一想到死了那麼多人,安王不僅沒能登上皇位,更是連之前應諾的事情都未兌現,竹源二便氣不打一處來,對安王越發的鄙夷。
室內的氣氛瞬間僵滯,安王見平陽侯仍是一臉疑惑的望向自己,壓了壓火氣道:“當年行軍作戰哪有時間享樂,侯爺未曾領兵不知其中艱苦,今日……”
平陽侯並沒有給他轉移話題的機會,嘆道:“當年王爺將倭國打的落花流水,若不是出了內賊,定是要打入櫻京的。”
他似是並未意識到此話的不妥,反而望向竹源二,“正使大人那時還未出生,想來不知曉此事。因此戰王爺有了戰神之名,雖然後面未在領兵但我等心中王爺依舊是倭國的剋星。”
‘啪’,竹源二手中的茶盞重重落在桌上。
“戰神?”他臉上是毫不遮掩的譏諷,“聽聞王爺當年也曾被俘,不知……”
安王臉色微白,忙道:“侯爺玩笑之言,正使莫要當真。時間不早了,正事要緊,不如早些開席吧。”
聽到‘正事’二字,竹源二將譏諷的話嚥了回去,等他目的所成定要狠狠將這幫人打壓一番。
“既如此開席吧。”
很快有侍從將菜端了上來一碟碟分桌擺好。
竹源二看了眼色澤鮮豔精緻的菜餚,一臉得意的舉杯道:“此酒是本國最有名的清酒,三位都嘗一嘗,看看同大殷的酒有何不同。”
李玄朗見他眼神似有似無的落在自己這邊,眸底閃過一抹譏諷,這麼快就按耐不住了?
他舉杯淺嘗了一口,將杯子放回了桌上,“太甜了。”
平陽侯一飲而盡,“怎麼如水般?還是我大殷的酒夠味夠有勁兒,不如換了大殷的酒,正使也好嚐嚐真正的酒滋味。”
竹源二握著酒杯的手收緊,眸底寒意都要溢位,“來人換酒。”
他的目標在李玄朗,平陽侯和安王是人證,所以準備的是甜酒而不是烈酒,不然喝醉瞭如何作證。
可平陽侯一再挑釁讓竹源二動了怒意,少了他這個人證亦能成事,今日不讓他喝死也定要讓他醉後出盡醜態。
很快換了酒,他舉杯,“侯爺嚐嚐可合胃口。”
平陽侯淺嘗了一口,“竟是千金醉,今日我算是來對了,哈哈哈……”
竹源二心口好似堵了大石,嫌惡的移開了眼,發洩般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安王見氣氛冷了下來,笑道:“不僅好酒好菜,還有精彩歌舞,多謝正使盛情款待,我敬正使一杯。”
想到後面的內容,竹源二神色稍緩,舉杯一飲而盡,正要吩咐藝伎進來,就聽平陽侯道:“來,我也敬正使一杯。”
眼見著他一飲而盡,竹源二雖不情願亦幹了一杯。
剛放下杯子準備吃口菜壓一壓酒,李玄朗舉杯道:“看來正使也要同我喝一杯才行。”
竹源二隻得放下筷子,又喝了一杯。
之後平陽侯又尋了藉口敬了他兩杯,歌舞開始沒一會兒竹源二便覺得頭有些昏沉,他只當是喝的有些多的緣故,悄悄吩咐了人準備醒酒湯後,便沒在意。
歌舞正酣時,見李玄朗亦是一臉沉醉之意,竹源二對著隨侍一側的侍女使了個眼色,後者斟酒時‘不小心’碰倒了酒杯,酒水盡數灑在了李玄朗的身上。
侍女驚呼一聲,匍匐在地渾身抖成了一團,“殿下饒命,殿下饒命……”
竹源二忙喝停了歌舞散了藝伎,怒道:“沒用的東西,來人把她給我押下去重罰。”
李玄朗看了眼地上悄悄鬆了口氣的女人,淡淡道:“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