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民國了,女性自食其力已經成為風尚,窩在家裡沒事做的女人,要麼是腦筋老舊,即將被時代拋棄,要麼就是不學無術,沒有一技之長,只能縮在家裡當寄生蟲!”
這幾句話把淩氏和周曉錦都刮到了,周曉錦是她的心病,淩氏頓時火冒三丈,在丈夫面前也顧不上裝溫柔了,指著周曉京吼道:“你說誰是寄生蟲?你給我說清楚!”
二叔眉頭深鎖,揮揮手道:“罷了!曉京,你在外頭找事謀生,我不反對,你沒有空來看望你二叔,我也不怪你,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同咱們周家的仇人攪和在一起啊!”
周曉京的心漏跳了一拍,心想她在明鏡上班的事,只有有限的幾個人知道,霍雲帆曾經說外圍的事已經打點好了,不會有人知道她週二小姐在明鏡的事,況且他們的探案工作都十分隱秘,二叔是怎麼知道的?
二嬸聽二叔說到了這件事上,得意非常,滿臉譏諷地道:“可不是嘛!真是丟人之極!”心想周曉京這丫頭口快舌便,可不能讓她幾句話就過關,想到這裡,順手從茶几底下拎出了一袋照片,厲聲道,“看看看,你跟那個霍家五少爺的事,都讓人給拍下來了!”
周曉京走過去,拿起照片一張張翻看,暗暗心驚,她跟霍雲帆查案時,經常會步行去車站乘電車,沒想到竟然會被人拍下她與霍雲帆同行的畫面。難道是小報記者要跟拍喬安琪的新聞,順帶把他們也拍下來了?這種照片又怎麼會落到二嬸的手裡?卻不知旁人看到這些照片沒有?
二嬸見她不說話,只當是周曉京認了慫,更加得意道:“這鐵證如山,你還有什麼說的?哼,別淨拿著在外頭找工作打掩護,難道那霍雲帆還給你找工作了!”
周曉京聽得這句話,心念一動,暗想,是了,這照片分明就是二嬸找人跟拍自己的結果,她根本不知道霍雲帆就是大名鼎鼎的偵探霍朗,更不知道周曉京去明鏡工作的事,二嬸只是想給周曉京找點茬,沒想到卻拍到她和霍家人在一起的照片。
周曉京的腦袋急速運轉,霍雲帆不願讓人知道他霍家五少爺的身份,周曉京絕不能讓二叔二嬸知道他就是霍朗,但是另一方面還要給自己開脫,該怎麼說呢?
二嬸已經沉不住氣地緊追不捨道:“你倒是說說看哪!”
周曉京默然片刻,抬眸微笑道:“這有什麼稀奇的?我倒要問一問,二嬸指使人暗地裡跟蹤拍我,是什麼意思?”說罷,故作毫不在乎地把照片甩回茶几上。
周長祿不禁動了氣,責備道:“曉京,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咱們跟霍家是多大的仇怨哪!當年你三叔,就是。。。。。。”
二嬸卻以為既然抓住了周曉京的辮子,也就不在乎承認跟拍周曉京的事,哂笑道:“跟拍了又能如何?我要不是找人跟著你,還不知道你在做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呢!”
周曉京道:“想必你們也知道,前幾天琬珠表姐的夜總會里死了一個歌女的事罷!”
周長祿雖然不喜侄女說的這個流落風塵的表姐,明面上卻也不好阻擋周曉京跟趙琬珠來往,畢竟周曉京的母親是他兄長的正室夫人,趙家也是周家否認不掉的正經親戚。
周曉京見二叔點點頭,心想,跟淩氏這種人,講不得仁義道德,今兒不免要扯一通謊,說道:“表姐也是身世不幸,才跟了霍家二爺做外室,如今兒女都這樣大了,仍舊得不到霍家的承認,這一回她夜總會的人被殺,霍家人竟想利用霍五少爺跟警務公所的關係,暗算表姐,好叫她永遠進不了霍家門!”
周長祿道:“我就知道霍家沒有好東西!”
周曉京垂淚道:“我自然不能看著表姐的命運雪上加霜,更何況還有那一雙兒女,表姐若能嫁到霍家,我也對得起去世的母親和姨媽了!我找到一些人脈關係,疏通了一些關節,這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