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大概是沒有留意到,有一滴血滴在了車子的後排座位上,所以我就確定,章小言被抽血的現場就在鄭家那輛車上,車子裡的空間畢竟狹小,而章小言躺在後排座位上的時候,右臂又是擠在座位內側的,可是她的胳膊上打營養針的針孔都在左邊,只有那一個抽血的針孔是在右邊,因為抽血的針孔不同於打營養針,一不小心針孔周圍是要留下淤青的,可是如果這樣抽血的話,那不是太彆扭了嗎——對於慣用右手的人來說。所以我才懷疑,真正給章小言抽血的人,是慣用左手的!我與金小姐共事幾年,早就確定你肯定不是慣用左手,而今天上官海平交給我的照片之中,卻有一張是麗香陪著簡竹清打網球,上面的麗香正是左手執拍!而當我正要到這裡來的時候,明鏡事務所那邊又傳來一個訊息,在簡竹清那裡,居然有一隻跟章小言屋裡一模一樣的鎏金紫銅琺琅如意花瓶!簡竹清怎麼會糊塗到那種程度,用一隻很可能對自己不利的花瓶作殺人兇器,而最容易把簡竹清的花瓶不知不覺拿出來行兇的人,就是麗香!”
近藤櫻子微笑道:“不錯!這也要怪簡竹清喜歡醋海揚波!原本鄭恆永作為生日禮物替章小言訂做那隻花瓶的,可是被簡竹清知道後,不依不饒,鄭恆永只得又做了一隻同樣的送給簡竹清。”
霍雲帆道:“你們的計劃很縝密,可惜假的真不了,而且很多地方是過猶不及,就拿那次在九秀湯糰店你故意讓我跟曉京看到你和麗香的爭執來說,原本你是想要讓我們留下一個你跟麗香不和的印象,可是結果麗香碗裡的湯糰數目卻露了馬腳!還有,我想鄭寶梧當初遇襲,也與你們有關吧——我才不相信他是被人什麼連環變態殺手給襲擊的呢!”
近藤櫻子的笑尖利如夜梟,道:“霍先生,您果然沒讓我失望,跟警務公所那群蠢豬比起來的確強上百倍!不錯,我跟麗香接頭的時候,不巧被鄭寶梧看到了,為了解除禍患,麗香就偽裝成連環殺手襲擊了他,我們本想殺了他的,但是麗香說,如果鄭寶梧死了,鄭家人一定會大張旗鼓地去查這件事,反而麻煩!倒不如留下他一條命,鄭家現在各人顧各人,只怕就沒有管了。霍先生明察秋毫,竟然連這件事都查到了,不過可惜啊,誰讓中國國運不利,就算有您這樣的英才,也挽救不了時局,那張秘密圖紙終究還是被我們拿走了,不久的將來,我們會憑藉著這張海圖,在中國的東南沿海採油捕魚。。。。。。”
“你錯了!你以為中國真的沒人了嗎?霍某不才,不過是泱泱大國的滄海一粟,在中國還有千千萬萬有志為國的翹楚,你們的計謀永遠不會得逞!”
近藤櫻子咯咯一笑,道:“哦?那麼那張圖紙呢?又在哪裡?總統府能派人把她搶回來麼?”
霍雲帆也朗聲笑道:“中國不是隻有一個總統府!按照你們的計劃,井上麗香今夜該帶著圖紙親赴南京,交到你的上鋒手裡吧!不過我想這個美好的計劃怕是不能實現了!”
近藤櫻子的笑戛然而止,井上麗香白天對簡竹清藉口說要回南京老宅有要事,告了幾日假,其實她是要親攜圖紙去南京,把圖紙送到她們的上司手裡,這件事是絕密,麗香說只有她和近藤櫻子兩個人知道,可是霍雲帆,她又是怎麼知曉的?
霍雲帆微笑道:“很可惜,近藤小姐,現在我無法滿足你的好奇心的,至於我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還不能告訴你!”
近藤櫻子俏容慘白,她苦心經營了大半年才拿到的圖紙,竟然到頭來還是沒有送到上司的手裡去!她做特工這些年,還從未遭遇過如此的慘敗!
近藤櫻子的肺都要炸了,恨不得一槍打死眼前這個昂首挺胸,凜然無懼的人,可是霍雲帆的手裡也拿著槍,據近藤櫻子的瞭解,霍雲帆不僅功夫卓絕,槍法也毫不遜色,怎麼辦。。。。。。
滿腔怨毒之下,近藤櫻子一把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