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閃躲,卻始終躲不開迅速靠近的身體,只能讓自己緊貼著牆壁,同時警告他:“四哥,請自重。”
“四哥?不許你叫我四哥。”他說,聲音很輕,“婉然,這就是你要的嗎?離開皇宮?用這樣的辦法,我答應過你的,為什麼你不肯多給我些時間?”
他的呼吸一陣陣落在我耳後的肌膚上,手臂和身體在牆壁間製造了一個狹小的牢籠,讓我無處閃避。
“我說過,你是我的女人,你只能是我的女人。”他說,手緩緩移向我的腰間。
“放手,你放開!”我一愣,閃無可閃,只能奮力推開他的手臂,抗拒他的接近。
“放手?婉然,我為什麼要放手,老八可以,我為什麼不可以?”他的動作忽然變得迅速而有力,將我牢牢地禁錮在他的懷中。
我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慘白,心也陣陣地痛了起來,不知是為了他這樣傷人的話語,還是為了他的行為。我用力地踢打他,卻只讓他的力道變得更野蠻。
“八阿哥可以又如何?他可以不當胤祥是弟弟,你也可以嗎?”在胤禛將我猛地轉過身來時,我說。女人的力量和男人比起來,實在是太微弱了,不過說到用語言做武器來傷害別人,女人和男人並沒有什麼不同。
第20節:針鋒相對(2)
我知道胤祥是胤禛唯一的顧忌,他可以傷害我,傷害其他人,卻不能也不會傷害胤祥,這就是今天他情緒變化無常、舉止反覆的根本所在,而我能夠用以自保的,便也只是他心裡這微妙的情緒了。
他不斷靠近的面孔在聽到胤祥的名字時停住了,既而,我感到他手臂上的力道也一絲一絲地消失了,很多我從未在他的眼中看到的情緒逐一閃過,終究只化為了一聲嘆息。
“婉然,你在害怕什麼?”他問,語氣意外的溫柔。
“我為什麼要害怕?”我反問,我的確是在害怕,只是卻不要承認。
“你忽然抬出胤祥,難道不是你在害怕?”他笑了,“婉然,你永遠這樣嘴硬,只是,你還不十分了解男人,當他真的想要的時候,沒什麼可以阻擋他,最親的人也不行。”
我的心一沉,只想在這一刻找個東西敲昏他,好奪路而逃,只是,這簡陋的室內,又哪裡找尋合適的武器呢?
“你不用這麼害怕,我要你,也總要你心甘情願的。”他退開一步,“如果要強來,機會早就有。”
“如果羞辱我是你的樂趣,那麼請繼續,如果你盡興了,現在我要走了。”我想,這一刻,我已經出離憤怒了。和胤禛的相處,並不是全無愉快的回憶,最起碼養心殿相對的時候,我和他還是很平和的,平和到我以為,也許我們可以算做是朋友。只是我不明白,為什麼無論是什麼樣的情形,總能被他用最讓人難以忍受的方式說出來?
走出茶室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狹窄的小巷裡,漆黑一片,沒有一絲的光線,我一心只想要快些離開,加上根本就看不清腳下的路,難免磕絆,會摔跤也是意料中的事情。
黑暗中,有人伸手扶我,冰冷的手指接觸間,驚得我幾乎叫出來。
“疼嗎?”那人問。
“與你無關。”我切齒,竟然又是胤禛。
“對不起。”他卻說,一邊拉住我的手臂向前走去,一邊說,“我發現每次面對你的時候,自己都不能控制自己,很多話,並不是我的本意。”
我哼了一聲,決定不再開口。
他卻說:“你恨我吧,我說了那麼多傷害你的話,你儘管恨我好了,恨我、罵我都沒關係,就是不準忘記我。”
這一夜夢境纏綿,圍繞在周遭的,總是一片無邊的黑暗,我拼命地跑,只是經常跌倒,到了後來,變成了在地上艱難地爬行。
這個夢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