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子候著。

早有他的屬下快馬來到這裡，定好了房間，備好了飯菜。

姜琛抱著江泖一路走到後院東廂房，命人都下去。

江泖這才自在了些，老老實實地坐在椅子上。

“看看，都是你愛吃的。”姜琛給他盛了飯，指著滿桌的菜笑眯眯道，“我沒記錯吧？”

“討巧賣乖！”江泖白他一眼，“我不管你，你還把我送回去。”

姜琛眨了下眼睛，道：“先吃飯，吃完飯再討論這個問題。”

江泖睡了五天方醒，剛醒來就被他一陣折騰，這會兒早餓得快沒感覺了，也顧不得和他理論，先一鼓作氣把碗裡的粥填進肚子裡，才開始狂掃飯桌。

姜琛只看著他，看他碟子空一點就夾過去一點。

江泖吃了個半飽，終於被他看得一陣惡寒吃不下去了，“你看什麼看？！吃飯啊！”

姜琛但笑不語。

“你笑得真噁心。”江泖實話實說。

姜琛忍不住咳了一下，“我們回海島怎麼樣？”

“嗯？”

“你若是實在不喜歡海邊的生活，我們也可以找個地方隱居啊，你在南朝過了這麼多年，想必更喜歡這裡的生活吧，我都聽你的。”姜琛託著下巴溫柔地看著他，他在姜庈大概沒過過一天舒心的日子吧，既如此不回去也是可以的。

“聽我的？”江泖挑眉，咬著筷子看他，“聽我的話咱們就調頭回京城吧。”

“你護得了他一時，能護得了他一世麼？”姜琛的笑容有些犯苦，“他現在都多大了？他自己的事他自己能做出選擇的，他從來都不是弱者。他同意我帶你走不就是表示以後的事情都不要你插手了麼？泖兒，我們都已經不再年輕了……”

“公子，皇上調派我前往潁州，任潁州刺史。”

軒轅黎慢慢放下手裡的書，面上沒什麼表情，，指了指一邊的椅子，道：“什麼時候的事？”

黎賦坐下，平靜道：“今日早朝後，事前並沒有什麼徵兆。”

“你想去嗎？”軒轅黎忖了一下，道。

黎賦搖頭，“我沒什麼意見。”

“軒轅夙有說什麼麼？”

黎賦早就對他直呼皇子的姓名這種行為免疫了，再者家裡的人在他和江泖的教育下雖說不是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到是真有幾分眾生平等的信念，聞言只是道：“二皇子近日稱病不朝，也沒與什麼人來往，閉府養病。”

軒轅黎嗤笑一聲，道：“軒轅夙也不是好相與的，去就去吧，天高皇帝遠，呼吸也是自在的……你在這裡才是真的大材小用。”

“是。”黎賦點點頭，“我去準備了。”

“等等。”軒轅黎喚住他，“去和老二說一聲。”

黎賦有些無奈：“他又不能一起去。”

軒轅黎微笑：“那要他幹什麼用？在這裡陪著軒轅滎一起胡鬧？你跟他說想他一起去他就一定能想出辦法來的。”

黎賦忍住笑道：“公子雖說不管我們是什麼派系的，到底還是擔心的。”

軒轅黎擺擺手，“趕緊把他帶走，若只剩他一個在，家裡還能安生嗎。”

黎賦笑了笑，頷首道別。

軒轅黎嘆了口氣，也沒了看書的興致。

走吧，都走吧，只留我一個才好……他有些賭氣地倒在榻上，翻了幾下，“老大在不在？陪我說說話吧。”

黎菀推門進來，走到他身邊站定。

“頭疼。”軒轅黎眨巴眨巴眼睛，撒嬌道。

黎菀坐在榻上，把他的腦袋放在自己腿上，解開他的髮帶，理順了頭髮，開始給他按摩頭皮。

“還是你好，有你在身邊我能多活十歲。”軒轅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