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軒轅黎素來矜貴,卻並不是誰都能近身的,這些年自己雖只見過他幾次,對他的性子卻摸得一清二楚,在穎王府能入得他眼的除了穎王外也不過秦白等幾人爾,餘下的人他是從不費心神來記的,他平日裡貼身的事都是由穎王親自處理,旁人是插不得手的,若是穎王不在,他倒是寧願自己動手也絕不要侍婢來服侍,即使穎王屋裡的侍婢都是伺候了他十年的老人,而現在自己所做的事,普天之下也只有穎王做過了,而且自己也不覺的這是下人做的事而認為低人一等。他江泖這般細心周到的服務,僅僅是出於對公子的喜愛和發自內心的寵溺,否則誰能讓自己心甘情願地做這樣的事?而公子這麼享受他的服侍,也是對自己的肯定和喜歡,若是換了旁人,公子寧可不舒服得要命也絕對不會妥協要他們來伺候的。
四王子在那邊磨蹭了好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忿忿地走過去站到軒轅黎前面。
還未待他開口,江泖便皺了眉白他一眼,“一邊站站,擋著光了。”
四王子一噎,繼而怒道:“我就站這裡,怎麼著吧?”
江泖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你發什麼瘋呢?”安安生生坐著看書也礙著他的眼了?
軒轅黎淡淡瞥他一眼,起身拉了下椅子轉了個方向坐著,輕飄飄地吐出兩個字,“幼稚。”
四王子啪的一聲伸手甩掉他的書,“你還沒弄清楚自己是在什麼地方是吧?敢這樣跟我說話?”被綁來的還這麼囂張?這個小鬼頭真讓人看不順眼!
軒轅黎起身理了理衣服,淡淡道:“若不是你和江泖有幾分關係,你以為我會和你說話?簡直是降低我的格調。”軒轅黎自來說話是不知道顧忌的,一直以來能和他說話的人都是和他親近的,而這些人前世今生加起來十個指頭也就數過來了,所以他也從未想過自己說話是不是過於直白了些,說這些話時也是平淡的很,彷彿是沾了灰塵隨意吹一下而已,也就是這樣的態度和語氣說出這話來才更加氣人。說罷甩了袖子便抬腳離開。
江泖嗤笑一聲,懶洋洋地站起來伸手端了盤子,朝四王子拋了個媚眼兒,“你就站這兒吧,我確實不能怎麼著的。”說罷也溜達著隨在軒轅黎去了。
趕上去,江泖笑問道:“公子覺得悶麼?要不咱們出去轉轉?這姜庈的王城倒也繁華,與潁州城相比另有一番風味。”
軒轅黎想了一想,點頭道:“嗯,不能白來一次,去看看買些特產帶回家也是好的。”
江泖暗暗一笑,若是那個大笨狗再聽到這話,指不定氣成什麼樣呢。
四王子從不禁著江泖出入,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只要帶著錢和侍衛,晚上宮禁前回來就行。
回殿裡換了衣服,他們就帶著侍衛乘了馬車悄悄出宮了,當然一定是給四王子報備過的。
軒轅黎自小就很喜歡玉石,軒轅昂就命人暗地裡四處尋覓好玉送來給他把玩,姜庈的玉非常出名,因此江泖也曾接到過這個任務,這次出宮因為倉促也沒什麼安排,便命人先去專賣古玉古玩的那道街去。
與旁的街道相比,這裡倒算得上冷清了,不過也正合著他們的意,二人便下了馬車慢慢逛著,幾個侍衛遠遠地綴在後面。
“這家應該比錯。”軒轅黎指著家名為“隨意齋”的店鋪說道,單是門面看著就很舒心。
江泖一瞧便笑了,道:“謝公子賞識。”
軒轅黎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你的鋪子?”
江泖有些得意道:“我一個朋友弄的,他是個很不錯的人,公子要見見麼?”
軒轅黎奇道:“他每天都在這裡?”
江泖笑道:“這位是愛玉成痴的人物,只是落魄的很,我便出了錢與他同開了這家鋪子。”
軒轅黎忖了一下道:“那還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