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法之後,你就能夠看懂宅邸風水,你幫我找一家功德深厚的人家讓我投生。”
言末轉過頭去看著那兩個和尚,兩個和尚全都雙手相合淡然說道:“隨緣、隨緣。”
“到底是和尚好說話。”
老道笑嘻嘻說道。
從言末換成羅莉,又從羅莉換回言末,根本就不知道煉了多久,言末唯一知道的便是,那乙木之精結成的木鼎,此刻已然被滲透的辛金精氣染成了一片紫金。
一直以來被封入木鼎之中的邪鬼王都始終顯得非常平靜,之所以這樣是因為,言末從來就沒有給他機會重新凝結成形。
言末每隔一段時間就往裡投入一枚雷符,將即將凝結成形的邪鬼王的元神震散開來。
但是言末無論如何都難以想象,隨著辛金之質的漸漸離散,那毒蟒本元的恢復速度也變得越來越快起來。
事實上幾天之前,那毒蟒已然恢復了完整的骨架,這幾天他之所以隱忍不發,就是為了積攢力量。
從混沌之中醒來,知道自己身處何境,邪鬼王非常清楚這一次就算能夠從這裡逃出去,也再沒有任何的轉機。
失去了那萬千鬼魔,此刻的他只不過是個無力攻敵的幽魂,別說那些法力高深的除魔衛道之士,就算是一個和他屬性相剋的妖怪,看到他十有八九也會將他當作是美味補品。
窮途末路的絕境令這邪魔心生怨憤,此時此刻他恨不能讓他的仇敵和他一起形神皆滅。
不過邪鬼王也非常清楚,即便在他全盛之時,也別想對付得了那個將他背棄出賣的仇敵。
同樣是魔,陰魔可比他邪鬼王高超許多。
唯一能夠傾洩心頭之恨的辦法,就只有讓這個傢伙永遠地被關閉在這裡。
想到這些,幾天以來邪鬼王就一直在拼命積聚力量,他此刻還剩下的就只有這辛金本元,不過豐金之力原本就是至強至銳。
在那三天的時間裡面,邪鬼王強忍著煉魂之苦,他將這份苦痛化為了滿腔的惡毒和驚人的爆發力。
他在等待,等待自己所能夠支撐的極限,既然以形神皆滅作為代價,這最後一擊自然是越厲害越好。
如果此刻言未能夠看透木鼎的話,他肯定會驚詫地發現,原來的蛇骨已然消失,剩下的是一團金紅二色疾速流轉著的氣團。
那金紅二色的氣團從一開始徐徐轉動,到最終幾乎混為一體,突然間混合為橙紅色的氣團散發出耀眼的白光。
那白光疾速地脈動起來,脈動的速度變得越來越快。
正在鼎旁看守著的言末感到情況不對,那木鼎變得越來越燙,更麻煩的是,它就像是一個漏勺一般,到處都是斑斑駁駁燒灼出來的窟窿!
幾乎連想都沒有想,言末一把拉起身後的羅莉,右手一指那空間縫隙,傳送的煙雲立刻將羅莉渾身籠罩,與此同時,金蚌護盾也已然展開,護盾將言末連同那個木鼎整個包裹了起來。
一道灼眼的白光猛然間閃過,金蚌護盾只是稍微支撐了一下,就被徹底擊碎,不過也正是那片刻的阻擋,令傳送的煙雲全部消失無蹤。
白光掃過,所有的一切都被震散成為碎屑,不過沒有血肉也沒有任何其它殘骸,那白光原本就是大量三昧真火和天火的混合火炎被壓縮到極點的結果,所以煉化的能力也遠比普通三昧真火或者天火強得多。
無論是血肉還是木鼎的殘骸,所有的一切在這耀眼的白光照耀之下,全都被煉化蒸發。
當一切都變得平靜,這個窄小的空間顯得空空蕩蕩。
沒有禁制和元神印記,沒有木鼎,更沒有守護木鼎的人,地上沒有一點血跡,四周也沒有一絲印痕。
在這個空間中唯一有的,就只是一個孤伶伶的、看不清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