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拉拉的槍聲,緊接著便是震耳欲聾的呼喊聲,又一股不明身份的武裝,在背後向其開火,他們頓時陣腳大亂,在進退兩難腹背受敵的情況下,再也無法保持鎮定,有些人慌不擇路,被堵在外圍的綏東軍士兵無情的射殺。
對方一個頭目模樣的人大聲呼喝著,似乎在維持著秩序,試圖使部下們平靜下來,但是為時已晚,他們已經徹底陷入了兩股人馬的包圍之,插翅難飛,隱約吳孝良似乎聽到了嘰哩哇啦的日本話。
被圍困的殘兵最終還是做了一次困獸之鬥,對身後的另一股人馬進行了一次突擊,試圖破圍而出,但是吳孝良沒有給他們如願的機會,立即指揮人馬在其背後狠狠的插了一刀。
新加入戰鬥的那股部隊戰鬥力實在是差極了,竟然沒能擋住困獸之鬥的最後一擊。澹臺繼澤見此情景,連連搖頭惋惜。
“可惜,可惜……咦?”
他突然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
第275章 寧阿鎮守使
潰圍而出的偷襲者竟然又殺了一個回馬槍,將擋在他們退路上的隊伍又殺了個人仰馬翻,澹臺繼澤連連咂舌:“這幫驢日的,來當援兵,還是來添亂的?”
吳孝良也很是惱火,如果不是這股突然殺出來的人馬,綏東軍恐怕此刻已經將偷襲者全殲,不過既然事已至此,也只好放棄了全殲的打算。
“傳命令下去,一定要多抓活口,倒要看看是誰如此恨我,幾次三番欲置我於死地!”
豈料,眼看無望逃出包圍圈的偷襲者們,竟然紛紛抽出槍刺抹了脖子,頸動脈破口處噴出的血箭在強大壓力下達兩三米遠,情境之變化倒有些越發的詭異了。最終,果如吳孝良所料,所有偷襲者,除了逃跑者全部自盡,無一活口。
吳孝良看著滿地自盡者的屍體,嘴角泛起冷笑,這分明是日本人的風格,雖然剖腹改成了抹脖子,結果卻是一樣的,這些蠢貨們忽略了國內軍閥部隊的貪生怕死,那些毫無信仰,有奶便是孃的軍隊怎麼會如此慨然赴死呢?
綏東軍擊敗偷襲者後,順便又將趕來添亂的援兵剿了械,抓住為首一人竟然還是個少將。片刻後,士兵們推推搡搡的將那少將押了上來,吳孝良見此情景,知道是部下因為被這些傢伙攪了局,有火發不出只好拿他們撒氣。這些人好歹是出兵趕來援助的,雖然沒有起到積極的正面作用,還添了不少亂,但是如此對待他們也實在是過分了些。
吳孝良剛想開口斥責士兵無禮,那少將卻掙脫士兵小跑上前,噗通一聲便跪在吳孝良跟前。
“吳大帥救命啊!”
什麼情況?就算喊也該喊饒命才對,如何喊上救命了?
澹臺繼澤卻突然插道:“你可是寧阿鎮守使陶祥貴?”
原來,他見到此人少將軍銜,帶的兵又是裝備精良一水的俄國造,戰鬥力卻如此低下,並且在寧阿兩地境內,算來算去自然也非陶祥貴莫屬。
“大帥明鑑,正……正是在下……”接著竟然帶起哭腔的再次喊起救命來。
竟然是他!堂堂寧阿鎮守使如何被嚇成這個樣子,跑來找自己喊救命?吳孝良一頭霧水,趕緊上前將陶祥貴摻了起來,對方無論如何是來幫忙的,一直這麼跪著,心裡彆扭的很。
“陶兄起來說話,此番貴軍所來正是雪送炭,有什麼難處儘管開口便是!”
吳孝良雖然已經將這些人定性為友軍,但是他麾下的多數軍官們依然警惕十分,生怕這個涕淚橫流的少將突然暴起,傷了司令。
陶祥貴聽吳孝良如此問,更是跪在地上不起來,哭聲也愈加響亮,只是翻來覆去的喊救命,不說明原因。最後,弄的吳孝良實在沒了耐心,開口罵道:“你他孃的還是個爺們不?腦袋掉了碗大個疤瘌,大不了二十年又是一條好漢,這麼哭